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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自然,白狐毛嘛,又柔又暖,穿在娴妃娘娘身上那叫一个好看,清新脱俗,诶。跟陛下那件狐裘一样呢,这要是站在一块儿,就是一对璧人。”
田心习惯性拍了几句马屁,却没有注意到一旁安宁的脸色,女子一转头便离开了长信殿,连个招呼都没打。
胖内侍官走进殿中,荀域执笔的手一顿,碍于沈冷栀还在,强压着心里的欢喜,冷声道,“她来做什么。”
没等田心回话,沈冷栀便体贴地开口,“人都来了,陛下就不要怄气了,安宁身子不好,别叫她等久了,臣妾先行告退。”
可待她出去,殿外哪里还有安宁的影子。
“她什么意思,来了又走。当朕的长信殿什么地方!”听着屋子的男人发起脾气,沈冷栀与知书相视一笑,什么也没说。
冬日的夜晚总是来的格外早,荀域处理完政务再抬头时,外面天已经全黑了。
幸而落了一场大雪,许多景致被勾勒着,倒也依稀可见。
男人起身,对一旁伺候的田心道,“走吧,去朱鸟殿。”
“陛下不是……”
“什么是不是的,她都过来找朕了,朕若再不去看看她,她能一辈子不理朕。”
“人有几个一辈子。”
朱鸟殿的人早早歇了,大殿里黑漆漆的,唯有安宁的寝殿还亮着灯。
众人手忙脚乱想要上前伺候,却被荀域全屏退在外了。
穿过月门走进去,男人一面脱下披风递给田心,一面对着帐子里的人冷哼道,“把人挤兑走了自己又不进来,戚安宁,你到底想干嘛?”
没人回应,荀域看了看田心,胖内侍官一脸茫然,对着主子做了个睡觉的姿势,示意他莫不是良人已经睡了。
摆了摆手叫他退下,回身却忽然听见细微的啜泣声,吓得荀域一把拉住田心,然后急忙撩开帐子,“怎么了,是哪儿不舒服么?”
床上的女子哭得可怜极了,眼睛红红的,像只小兔子似的,荀域凑过去,一时只觉手足无措。
“是发病了么,田心,去叫太医……”
安宁摇摇头,田心迈出去的腿又收回来,继续等着吩咐。
“那是谁欺负你了,你告诉朕,朕给你撑腰。”
闻言哭得更厉害了,心疼得他赶忙把人搂进怀里哄着,“宁儿不哭。”
腻在她胸口委屈的咬着手绢儿,安宁伸出手来指着田心道,“是他,他欺负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