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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树东的那杯酒还没来得及喝完,嘴里还含着一口,听厉庭川这么一说,猛的一呛,整个人不停的咳了起来。
被酒呛到的那股难受劲,跟半死没什么区别。
季芷妗整个人僵硬如树桩一般的不知道该做何反应了。
就那么怔怔的看着厉庭川,脸上的表情可谓丰富精彩。
雷丽如看着自己面前,那封熟悉的信件,脸色一阵惨白,眼眸里划过一抹心虚的惊慌与害怕,却又强迫着自己镇定。
那表情,怎么看怎么诡异又滑稽。
厉庭川就那么阴冷中带着寒冽的盯着雷丽如。
雷丽如的身子微微的颤栗了一下,一时之间竟是不知道该做何回答。
还是季芷妗先反应过来的。
“信?庭川,这是什么信?”季芷妗一脸茫然困惑的看着厉庭川,伸手去拿那封信。
厉庭川的手就那么按着信,没有要让季芷妗拿走的意思。
季芷妗再一次尴尬无比,她的手指还压在信上,而厉庭川一点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他的手指,还包着白色的纱布。
在季芷妗看来,这纱布那么的刺眼又扎心。
每一个手指的纱布都在告诉着她,这是厉庭川为了宋云洱才受的伤。
他一个这么重视自己形像的人,那么高高在上的身份,这段时间来,就这么让自己的手毫无形像的展露于人前。
宋云洱,就真的对你这么重要吗?
庭川,你就真的这么在意她吗?
季芷妗心里的那一抹恨意在这一刻,又被浓浓的提起,熊熊的燃烧着她的整个人。
“什么信,季夫人最清楚不过!”厉庭川阴森森的盯着雷丽如,冷冷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