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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陆斯辰闻言，停下脚步。他手里还捏着水果刀，晃着步子转过身来，想听听林清远到底提个什么条件。
水果刀的刀刃反射出的寒光，闪的人心里直发慌。
“什么条件，我倒想听听。”陆斯辰挑挑眉看向林清远。
林清远高亢的吼完这一句之后，就立刻哆嗦起来。
“不、不是。”林清远发现自己措辞不当，立刻改口。“不是条件，我、我是有个请求。是请求，不是条件……”
林清远紧张的话不成句，连语调都变了。
陆斯辰冷笑一声。他随手拖了把椅子过来，就在林清远的面前坐下。
“随便吧。说说看。”
林清远蠕动着喉咙，他没敢直接说，而是侧过头，偷偷的看了眼沙发上坐着的林雅茹。林雅茹暗暗的给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快点儿说。
陆斯辰眯着眼睛，水果刀在手指间漂亮的挽了个花，飞速的残影在手指间转了个圈儿。最后刀柄被他捏在手心里，刀尖儿轻轻的挑起。
他的身体前倾，用水果刀的刀身轻拍了拍林清远的脸。
“你看她做什么？难道你有什么条件，还得问问你妹妹？”
水果刀因为刚刚削过苹果，刀身上还带着果糖粘粘的手感。被拍在脸上的时候，有点儿发黏，随着刀身泛凉的温度，离开时呆了点儿撕扯的感觉，让林清远的脸上有点微微发痛。
这样微弱的疼痛，反而刺激了他的感官。
让林清远在瞬间就紧张起来。
他哆哆嗦嗦的回答着陆斯辰的问题。两腿发软，这会儿就算让他站起来，他也使不上劲儿。
“我、我我我是放心不下小茹！”林清远结结巴巴的，好不容易才把这句话说出口。他干干巴巴的开口。“我听说、听说上手术台很、很危险！要是我死了，我妹妹就真的孤苦伶仃一个人了！”
林清远这话出口，林雅茹就哭着叫了他一声：“哥！你说什么呢！”
“所、所以，我想请陆先生答应我！请您无论如何，都要给小茹一个身份！”林清远说着，卯足了力气，直起身子给陆斯辰跪好。“我就这一个妹妹，以前都是我拖累她。我知道，我就是个混蛋。我这条命不值钱，陆先生您需要就拿去！但是，小茹是真的喜欢你，她愿意给你生孩子，愿意什么都不要就跟着你。可是陆先生，我是小茹的哥哥，不能不替她的后半辈子打算！”
林清远越说越激动，连带着话也不磕巴了。“我死了也不要紧，我就想请陆先生答应我，日后一定要给小茹一个身份！这样我就算死了，也能瞑目了！”
“哥！”林雅茹哭着擦掉眼泪，跑过去拉他：“你说什么呢！什么死不死的！你才不会死呢！斯辰也不会让你死的！是不是，斯辰，你肯定不会让我哥死的，是不是？”
陆斯辰看着相拥而泣的兄妹两人，脸上并没有多余的表情。
林家兄妹彼此说着让对方感动的话，对着哭了半天，却没有听到陆斯辰开口说半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