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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那么抱着手臂盯着靳于南。
“姜氏需求的贷款不是小数目，风险也远超预估，我不知道你是出于什么考虑，一定要参与利通这个项目？”
坐在主位的男人轻轻眯了眯眼睛，仅仅只是那么微小的动作，却足以让人头皮发麻。
靳于南更是直接被那男人的视线锁住，他不自觉的想别开眼，好像一下子就没了底气。
是真的没想到，靳薄言竟然在这样的场合，都不顾及他的脸面。
他那样的一段话，和当场给自己难堪有什么区别？！
靳于南默不作声的咬紧了牙。
“我的确很看好利通这个项目，也亲自去现场考察过。靳总，如果你实在不同意的话，我希望可以在能力范围内批一部分的贷款给姜氏，到时候要是效果不错，我们再考虑追加投资也行。”
他忽然改口，从小叔改成了靳总，大家好像一瞬间又都明白了什么。
不过，令众人都有点摸不着头脑的是，靳于南为什么忽然对姜氏的这笔贷款这么上心？
“姜”这个姓氏其实并不常见。
大家的目光都不自觉的转向了坐在那的姜允诺。
靳薄言忍不住狠狠捏了捏鼻梁，强迫自己集中精神。
他额角青筋炸起，偏又只能耐着性子瞥向靳于南。
那目光不自觉的带上沉沉冷意。
“好，我不干涉。”
话音落下，修长的身子长身站起，他忽的侧过身居高临下的看向靳于南。
“但别忘了之前我们约定好的，年底要是业绩无法达标，恐怕你就只有引咎辞职了。”
靳薄言嘴角似笑非笑，饶有深意的盯了一眼靳于南，单手抄在兜里转过身朝外走去。
秘书连忙跟上去，会议室里一下子陷入了一阵安静。
大家纷纷收拾好自己的东西飞速撤退，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说一句话。
看上去真像是神仙打架，凡人还是不要参与的好。
姜允诺眯了眯眼睛盯着靳于南，只看他捏紧了双拳，恐怕此时已经把牙齿咬的咔咔作响。
别人不清楚，她倒是应该明白的。
靳于南对姜氏的贷款这样上心，大抵是因为姜菲儿吧。
又或许，他指望着能从这笔贷款里捞点油水？
没有再去多想，姜允诺转过身就和同事们一起回了办公室。
……
周芷凝踩着高跟鞋路过靳于南身边，不由得轻轻扯了扯嘴角。
“靳经理，利通那个项目很明显就是个无底洞，你怎么想的，一定要去淌这趟浑水？”
声音里难掩调侃，甚至带着一点奚落。
靳于南猛地抬头，眼里像烧着火光，狠狠瞪着周芷凝。
对方却怡然不惧，依旧挑着嘴角老神在在的看他。
“周芷凝，你别总是多管闲事。”
靳于南猛地站起来，几乎把身后的椅子放倒，眸子里闪过一抹戾气，恶狠狠的一句像是警告。
“靳于南。”
周芷凝闲散的抱起双手，慢条斯理的叫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