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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罗不解地道:“既然主子都知道,为何还要让奴婢这么做?”
“不仅今日要这么做,接下的一段时间都要如此,你每隔几日就去一趟,每次都带一些东西去,记着,千万不要动任何手脚。因为……我们的目标并不是她。”
待得听瑕月说完她的计划后,阿罗心情久久不能平复,颤声道:“主子,真要这么做吗?”
瑕月叹然道:“如果还有第二个办法,本宫绝不会这么做,说句不好听的,本宫已经被她逼到了悬崖边,无路可走。”
听着她的话,阿罗咬一咬牙,低声道:“奴婢知道了,奴婢会按主子的吩咐行事,不过主子您自己也要小心,变得并不止是惠贵妃,还有……”她徐徐吐出两个字,“皇上。”
瑕月神色微微一黯,道:“本宫心中有数,你只管放心就是了。”
阿罗在看望过暂时无恙的永琰后离去,在她走后,瑕月一直没有说话,夏季的幕色总是来得很迟,瑕月站在宫院中望着天边被夕阳染得流光溢彩的云霞,有蜻蜓扇动着透明的翅膀飞舞在四周。
齐宽随手抓住一只飞近到身边的蜻蜓,一边逗弄着它细细的足一边道:“天气这么闷,待会儿怕是有一场雷雨。”
“下一下雨也好,省得总是这么热。”这般说着,瑕月突然感慨地道:“不知这样的落日,本宫还能看多久。”
齐宽听出她话语间的伤感,怕她心中难过,笑道:“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自然是要看足一千年。”
锦屏也听出了这份伤感,顺着齐宽的话打趣道:“千年之后,可以再去慈宁宫看足一千年,顺道让奴婢们也沾沾主子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