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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若摇头道:“看样子,不论哀家说什么你都不会听了?”
弘历恭敬却又倔强地道:“请皇额娘恕罪。”
“罢了,你犯起倔来与先帝一模一样,谁都劝不动。”如此说着,凌若将目光转向瑕月,道:“皇贵妃倒是一个有福之人,能得皇帝如此相待,希望……她可以熬过这一关。”说罢,她对四喜道:“每过两个时辰,派人到慈宁宫告诉哀家,关于皇上与皇贵妃的事,清楚了吗?”
四喜连忙躬身道:“奴才谨遵太后懿旨。”
凌若点点头,走到弘历身前,关切地道:“记着,一定要平安,哀家……只有你一个儿子。”
“儿子知道,儿子送皇额娘出去。”待得送凌若离开后,弘历抹一抹脸,打起几分精神,道:“去将养心殿的折子搬来,朕在这里批阅。”
四喜忍不住道:“皇上您还是歇会儿吧,这样不眠不休的,就算是铁打的身子也撑不住。”
弘历扯一扯唇道:“不过是一日一夜罢了,朕还不至于撑不住,你只管照朕的话去做。”
这一夜,钟粹宫灯火通明,方太医等人不停地将斟酌过后的药方煎服成药,让宫人服用,当然这些药皆被庄正暗中动了手脚,使得有些人无事,有些人无救身亡,到了第二天一早,已经整整死了近十个人;死了之后,随意拿张草席一裹,便放到推车上,等着宫门打开后,送到乱葬岗去。从未有一刻,人命像现在这样不值钱过……
周明华眼中布满了红血丝,在又一次试药失败后,烦燥地道:“钩吻多了出问题,少了也出问题,到底问题出在哪里?咱们已经没多少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