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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索之余,她忽地想到,弘历会否已经将她的事告诉了那拉瑕月,后者不想让她得宠,所以就向弘历进言,令弘历故意冷落她?
魏静萱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松开不久的手再次握紧,恨恨地在心里发誓,她与那拉瑕月此生此世,誓不两立!
若是不得弘历之宠便罢,否则她一定要搅得延禧宫天翻地覆,让那拉瑕月也尝一尝她曾受过的屈辱。
事实上,瑕月并不知道昨夜之事,更不知魏静萱这些心思,她陪在弘历身边,替他磨着朱砂墨,看他沾墨之后,在奏折上写上一个又一个的字。
在外面敲过两更之时,弘历终于批完了最后一本折子,展一展筋骨道:“自过了年之后,还是第一次批到这么晚,真是觉得有些累了。”
瑕月将折子归好,笑道:“看皇上下次还敢不敢躲懒。”
弘历好笑地捏着她的琼鼻道:“你这妮子,是在教训朕吗?”
“臣妾岂敢,只是怕皇上往后再如今夜这般劳累罢了。”如此说着,瑕月露出怀念之色,“皇上第一次笑着唤臣妾‘妮子’之时,臣妾才二十不到,如今一转眼,已是三十余岁了,当真是好快!”
看到她抚着脸颊,弘历笑道:“怎么了,担心自己老去吗?”
瑕月很不想承认,但事实上,她真的老了,至少已经不再是风华正茂之时,轻声道:“世间女子,又有哪一个人不怕老去。”说及此,她忽地攥了弘历的衣袖,紧张地道:“皇上,若有一天,皱纹爬上了这张脸,您会否不愿再看到臣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