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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贵人觉得本宫不应该帮你吗?”那拉氏的反问令舒穆禄氏一时不知该如何接口,不过那拉氏也没准备要她回答,很快便自己接了下去,“其实在这宫里,并没有永远的敌人与朋友,划分敌友的界限,只在于对自己是有利还是有害。”
她的话与之前凌若所说的出奇一致,停顿了一会儿后又道:“本宫救你,是因为本宫觉得与慧贵人合作,利多于害,不知慧贵人如何以为?”
“臣妾不知道。”舒穆禄氏回答的很直接,“臣妾刚释禁足,许多事都还不清楚,所以无法回答娘娘的总是。”
“不清楚不要紧,只要不糊涂就好。”话音未落,渔杆便动了起来,舒穆禄氏见状道:“娘娘,渔杆动了,想是有鱼在咬钩。”
“不急,那鱼现在只是在试探而已,还未真正咬钩。”那拉氏微笑地看着舒穆禄氏,“慧贵人到现在还觉得本宫是你的敌人吗?”
“臣妾不敢。”在舒穆禄氏说这话的时候,渔杆剧烈的动了起来,细细的渔线在阳光下犹如一道浮金幻影。
小宁子在一旁道:“主子,奴才帮您起钩。”
在那拉氏点头后,小宁子接过渔杆,用力一拉,一尾金红色的锦鲤被拉出了水面,鱼尾在半空中用力地甩着,想要摆脱嘴里那个钩了,可是任凭它怎么使劲,都无济于事,被人抓在手里,然后扔进蓄了水的桶中,它只能在狭小的铜中打转。
那拉氏拍拍手,站起身来看在桶中的锦鲤道:“慧贵人觉得这条鱼可怜吗?”
舒穆禄氏上前看了一眼摇头道:“臣妾以为,没什么好可怜的,在池中与在桶中,不过是大小之别,归根结底其实是一样的,都被人圈在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