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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拉氏笑道:“你我母子之间不说那么见外的话,本宫饿了,你陪本宫一道用晚膳吧。”
“儿臣遵命。”弘时一边说着一边亲自扶了那拉氏去偏殿用膳,那里已经摆了满满一桌子菜,孙墨将镶金的筷子放在桌上,陪笑道:“二阿哥,主子一知道您要过去就立刻让小厨房做了几个您平常爱吃的菜。”
弘时颇为感动地道:“让皇额娘费心了,其实儿臣吃什么都是一样的。”
那拉氏不以为然地道:“你难得入宫吃顿饭,怎么可以随便,再说这又不是什么为难的事。好了,入席吧,否则菜都要凉了。”
“是。”弘时答应一声扶了那拉氏坐下,随后亲手盛了碗山药汤放到其面前,“皇额娘先喝碗汤。”
“你赶紧坐下,这些事自有宫人会做。”拉了弘时在身边坐下后,那拉氏问了几句兰陵的情况,得知她还是跟以前一样将自己关在小院中时,轻轻叹了口气,却也没说什么。
弘时见其神色有所不豫,转过话题道:“皇额娘,儿臣府里两名庶福晋都怀了身子,等过了年便能先后临盆。”
那拉氏闻言精神一振,“如此就好,你成亲也有两年了,却一直没孩子,本宫不知道多记掂,眼下终于可以放心些许了。若是生了,记得给本宫还有你皇阿玛报喜。”
弘时精神微黯,垂头不语,那拉氏心知是怎么一回事,却故做不解地道:“怎么不说话了?”
弘时搁了筷子,沉声道:“皇阿玛一直对儿臣有所不满,这喜不报也罢。”
那拉氏目光一闪,口中安慰道:“你这是什么话,你是长子,你皇阿玛向来看重你,又将礼部交给你管,怎么会不满你呢,莫要胡思乱想。”
弘时略有些激动地道:“不是儿臣乱想,而是千真万确的事,儿臣之前在礼部遇到一些不懂的事,恰好碰到八叔,便向他请教,八叔对儿臣很耐心,帮着儿臣解答之后,还告诉儿臣,有什么事尽管去问他。后来儿臣又去了几次,不知怎么的被皇阿玛知道了,他将儿臣叫过去好一顿训斥,说八叔是一个阴险小人,儿臣不该跟他亲近;儿臣觉得皇阿玛待八叔的看法过于偏颇了,所以说了一句,哪知道引来皇阿玛好一顿骂,还说若儿臣再这样,便让儿臣不要再管礼部的事了。”
那拉氏静静听着,待他一气说完后,方才抚着他的肩膀道:“你应该知道先帝爷离世传位时,廉亲王与你皇阿玛多有意见,之后更出了一些事,令他们两人误会更深。”
弘历道:“这件事儿臣自然知道,可一码归一码,而且儿臣与八叔聊天的时候,他也曾数次说过后悔以前做过的事。既然八叔已经有悔过之心,皇阿玛便不该再揪着不放,为人君者,当宽济天下才是。可皇阿玛呢,他什么都不问,只是一顿训斥,您让儿臣如何心服。皇阿玛还说儿臣学八叔,可事实上八叔宽和仁义之风,确实很令人钦佩,儿臣学他又有什么不好?难道非要学皇阿玛那样严苛冷酷才好吗?!”
听到他最后那句话,那拉氏勃然色变,手中筷子重重一放道:“大胆,谁教你这么说自己皇阿玛的?”
弘时眼皮一跳,但仍是倔强地道:“儿臣只是实话实话,并不觉得有什么错;朝中上下,对皇阿玛的作风皆颇有言词,尤其是皇阿玛现在弄什么火耗归公、摊丁入亩,弄得人心惶惶,而那个田文镜,儿臣听说他仗着皇阿玛的信任,横行霸道,哪个人的面子都不卖,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听着弘时那些大胆不计后果的言词,那拉氏脸色越发阴沉,冷声道:“你年少阅历尚浅,对朝堂之事有许多不懂,容易被人言所误导,这一点皇额娘不怪你,但有一点你要记住,你皇阿玛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大清好,不管他做什么都有他自己的理由;而你身为人子,要做的是听从你皇阿玛的话,而不是与他做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