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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门外人影掩去后,她对还蹲在地上的如柳道:“起来替我梳洗吧,莫要让迎春久等了。”
如柳闷闷地应了声,拔了头上的珍簪子收好后替舒穆禄氏梳发,感觉到密密的齿梳划过头皮,舒穆禄氏无声地闭上了双眼,她很清楚自己,是皇后手里的一颗棋子,没有皇后的允许,她这一辈子都休想有自己的孩子。
可是,一日没有孩子,她在宫里的地位就一日风雨飘摇。今朝,胤禛因为她除夕时的那一场舞而宠眷于她;明朝;胤禛也可以因为一支舞一首歌而宠眷别人。在这深宫中唯有孩子才是后半辈子的倚靠与保障。
不知过了多久,如柳低低说了声,“主子,好了。”
舒穆禄氏睁开眼,果然见到铜镜中的自己妆容精致,发髻整齐,墨绿色的流苏垂落在鬓边。
她妆匣中有一枝皇后赏的步摇,名贵夺目,可是步摇只有主位娘娘才能戴,她一个小小贵人若敢戴出去,便是犯了大不敬的罪。
她一直不明白皇后为何要赐她根本戴不着的步摇,究竟是警告还是许诺,她又不敢问,只能自己在心里琢磨。
待如柳替自己换上一袭如柳叶般翠绿明亮的衣裳后方才出去,到了外屋,果见迎春正坐在那里饮茶,而小几上,除了茶盏之外,还放着一碗褐色的东西,散发着淡淡的药味。
见到她出来,迎春笑盈盈的起身,“奴婢给慧贵人请安,恭喜慧贵人又得皇上召寝,圣眷日隆。”
“姑姑误会了,我昨日并未侍寝于皇上。”舒穆禄氏鼓起勇气道:“昨日皇上召见之后,适逢年贵妃求见,所以臣妾便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