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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在绘秋又来明嘲暗讽一番后,如柳再也忍不住对舒穆禄氏道:“主子,您还要这样一直纵容她下去吗?”
舒穆禄氏正将绣花针从紧繃的锦缎上穿过,在针尾穿着一根孔雀蓝色的丝线,头也不抬地道:“不纵容又能如何,她如今是成嫔身边的人,打狗尚且要看主人。”
“可她真得很过份。”雨姗是个好性子的,连她都忍不住,可想而知绘秋有多过份。
“我知道。”在绣了几针后,舒穆禄氏放下针拭一拭手抬眼道:“天理循环,报应不爽。她这样得寸进尺,终有一日会遭到报应,你们且看着吧。”
入了十二月之后,青海不断有捷报传来,年羹尧率领大军连续夺回被占领的城池,对于他上表战功的折子,胤禛每一封皆以朱笔御批,写满赞赏溢美之词。而与此同时,岳忠祺的密折以隐蔽的渠道呈上御案,上面详细记载着年羹尧的动动向以及具体作战情况。
不可否认,在吃了罗布藏丹津一次大亏后,年羹尧的行动谨慎了许多,但还是难逃刚愎自用,好大喜功这八个字。
在对年羹尧数次战役以及眼下的形势朝廷详细分析后,胤禛与允祥一道制定下计策与作战布署,以达到在最后一场大战役中神不知鬼不觉除掉年羹尧的目的。若一切顺利的话,明年开春,年羹尧三字就将永归尘土,只要这个心腹大患一除,年家自然也到了可以连根拔起的时候。
因为今年有了新秀女入宫,除夕夜宴比上一年更加热闹,乾清宫满宴九桌,除宫中嫔妃之外,诸亲王贝勒也同入宫中赴宴共赏烟花歌舞,好不热闹。
整场夜宴之中,胤禛都没有理会过凌若,如视其透明一般,反倒不断与皇后还有年氏说着话。
凌若默然不语,只是低头饮酒,瓜尔佳氏轻轻碰了她一下道:“你与皇上的心结还没有解开?”见凌若默认,她摇头道:“难道你准备就这样算了?”这一次的夜宴,温如言推说身子不适,不曾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