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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殷瑞霖想多了，夏如歌从来不是那么容易生气的人，更何况她一直觉得自己亏欠他呢？
“小哲，来。”夏如歌冲着殷思哲招了招手，柔声问：“梁茹阿姨买的车厘子，吃吗？”
“当然要吃！在老妖婆家里我都没吃上一顿饱饭，那老妖婆虐待我。”
殷思哲说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
夏如歌微微皱了下眉头，轻声斥责：“小哲，要懂礼貌。”
她还能不知道这“老妖婆”指的是江辛月？
可江辛月这人虽然强势，说话也刻薄凌厉，但其实本性善良，尤其是对待孩子。
殷思哲委屈的撇撇嘴，不是好气的小声咕哝：“本来就是嘛，我想吃车厘子，她都不给我吃。”
“那是怕你吃多了会不舒服。”
切，本来还想挑拨一下妈妈和那老妖婆的关系，没想到竟然失败了。
殷瑞霖也走过去，大手在他后脑上拍了下。
“爸！很疼耶！”殷思哲不满的捂着后脑。
“你妈说的对，你的家教呢？不管怎么说，在人家吃住，不能当着人家儿子的面这么说吧。”
“那背地里可以说？”
“嗯，回家再跟你妈告状。”
“好，我记住了。”
父子俩一唱一和，说得起劲。
殷思哲倒还能理解，可殷瑞霖一脸正经，完全不像是开玩笑的意思。
梁茹听得瞠目结舌，“殷大哥，你真是刷新了我的三观。”
更让她不可思议的是，傅奕铭竟然什么都没说，真是出奇的镇定。
夏如歌皱眉看了殷瑞霖一眼，“有你这么教育孩子的吗？”
“有。”
殷瑞霖坐在床边，沉默片刻，忽然用商量的口吻道：“老婆，明天把琪琪接回去吧，爷爷想她了，而且咱们的孩子总不能一直放在外人那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