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蛊只觉喉中涌出大量的腥甜味的液体,大口大口的鲜血从口中喷出。身体已经无力再支撑住,他倒向地面,耳旁的嗡嗡声以及梁垣天那嘲讽不屑的声音,如洪流袭卷而来,侵蚀着他的神智。
“我倒觉得奇怪,他抛弃你,伤害你,利用你,你明明恨之入骨,却还是任其摆布。哼,那轩丘恭文倒也真狠得下这番心,竟然让自己的亲生儿子去送死。让你这乳臭未干的小子来刺杀老夫,他是太高看你了,还是太低估我了?真是笑话!”梁垣天一甩袖,双手背在身后,狂妄地看着趴在地上已经奄奄一息的少年。
“你。又懂。什么。”蛊咳出一口鲜血,断断续续地说道,虽然已是现在这般垂危的状态,但他的眼神却依旧冰冷,好像根本就不畏惧这死亡。
但是他攥住地毯的手却握地紧紧的。自己从出生就没有资格被冠以轩丘之姓,而轩丘恭文也从未把自己当做过是他的亲生骨肉,如此冷血之人,这梁垣天又知道多少?
若不是娘亲在病榻上,命危之际让自己发毒誓,至死都效力于他,他又何止一次不想手刃这冷酷无情的家伙。
这种欲罢不能的仇恨和痛苦,让他渐渐的麻木,冷漠,但也让他觉得也许只有死亡才可以真正的解脱。
解脱。真的就可以解脱了吗?
逐渐浑浊的意识中,似乎还有什么东西要呼之欲出。
“蛊!”
门外突然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声,梁垣云抬头看去,一个纤细的白色身影,在门边依靠着微微地颤抖着。
梁垣天看到梁垣芩那因为震惊和悲痛而瞬间变得惨白的脸时,眉头皱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