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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回说到司徒明月与落羽屋顶长谈,确定了之后各自远行的方向和去处。
司徒明月那一句不去了,仿若宣布了一段如繁华盛开般的年华的过去。
如此,也对。
有花开,自然会有花败。恰如同有故事,就会有回忆一般。有些花败了,待得来年,花儿依然盛开,可有些花败,却就再也无法重现当年当月,当日当时的繁华景象了。此间道理之于回忆也是一样。
有些回忆,化作了千头万绪,在你心间缠绕纠结,如何也化解不开,如此羁绊你的一生。而有些回忆却会慢慢变作泡沫,等到一个新的故事的开篇,也许这些泡沫只一下就消失不见了。
所以孤城三是千头万绪,还是一堆泡沫?只有漫漫时光才能知道。
司徒明月与落羽聊了一个晚上,看似无话不聊,但围绕的中心却是只有一个,那便是剑。貌合神合的两个人自从那两把古剑认主的一瞬间,这一生再难分难离的命运似乎就此铸下,一男一女的宿命也没跑儿了。至于两人是做姐弟还是夫妻,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两名司徒家年轻一代的翘楚,可以心有灵犀,一剑再现司徒家往昔的仙家气象,繁华鼎盛。
次日清晨,鸡鸣之时,花孤城才堪堪转醒,看着面前盘膝入定的善流,神情恍惚。
“善流,我这是怎么了?”
花孤城半张着嘴,回忆着昨天晚上,那个荒诞诡异的梦境。
善流慢慢睁开眼,睡眼惺忪,很是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说道。“昨个诵经,却是又不小心睡着了过去。”
花孤城笑笑正要起身,却又是被吓了一跳。
“这……”花孤城目光所及,却只见自己双腿深埋与白沙之中,动弹不得。
见了花孤城的窘境,善流赶紧跑来帮花孤城一把,好不容易才将花孤城的双腿从白沙中拔出来。此刻花孤城一脸痛苦,双腿动态不得,善流偶尔触碰一下,都能换来花孤城好一阵杀猪般惨绝人寰的凄声痛吼。
“别动,麻,麻了……”
这一日,司徒明月与落羽先后辞别了空相禅师,一个向北,一个向西,走了。向北而去的是落羽,西北有鬼王,鬼王座下有鬼奴。向西去的是司徒明月,西边有昆仑,昆仑山中有仙人。花孤城和善流蹲在天龙寺的大门口,做着同样一个手撑着下巴的姿势,想着各自觉得最为重要的人生问题。
善流想的是,“老司徒施主出了天龙寺,小司徒施主出了天龙寺,落羽施主出了天龙寺,再过些时候,想必花施主也是要出天龙寺的。方丈说,天龙寺不是净土却也不是江湖。出了天龙寺就踏上了江湖。他们人来人往的行走与江湖之中,所求的从来不是他们所得的,而他们所得的从来也不是他们所求的。可为何他们还是如此的乐此不疲,趋之若鹜?方丈又说了,这便是红尘之中的苦恼,而当有一日,可以勘破此间红尘,那便是有了佛性,可达净土。方丈还说了,一直呆在天龙寺中是无法看破红尘的,只有去到江湖,经历过红尘,而后方能勘破红尘。如此,方能立地成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