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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增,我是银江中院刑一庭的庭长江宫平,这次来,是核对你的案卷资料,拟报送最高法院核准死刑的。你对于给你的死刑判决,还有什么话要说么?”
在看守所的审讯室里,江宫平见到了被羁押三年之久,已经是一脸沧桑和憔悴之色的徐增,很是直白的对他说道。
“我...”听到核准死刑四个字,徐增有些呆滞的瞳孔一下子缩小了一下,然后脸上的肌肉也抽动了一下,从嘴角中嘟囔出了一句细微的话语:
“我...是冤枉的,我要申诉。”
因为这是在对刘苏的案子进行审查,所以江宫平还邀请刘苏与自己一道会见徐增,听到他再度喊冤,虽然刘苏也觉得此案有些疑点,但仍旧忍不住说道:
“徐增,你一味的喊冤,为此还给你再审了,但是证据确凿,依旧维持了原判,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我...”徐增的嘴巴蠕动了一下,他想要动弹,可惜坐在审讯椅上,根本就动弹不得。
因此他只能大声叫唤道:“我真的没有杀人啊,我当时看到那女的倒在地上,身上还有很大的酒味,而且她当时衣服已经被人脱了大半了,以为是夜场出来喝醉的女人,说不定已经被人上了,所以我色心动了,上了她,可我真的没有杀她啊!”
说到这里,他已经是话语中有了颤音:
“是那些警察说检查出我的DNA,一口咬定我杀了人,我不承认他们就打我,折磨我,还不许我睡觉,我实在扛不住了才按照他们的意思招供的啊!”
刘苏对此也有反驳的话:“可是法医对你身上进行了验伤,根本没有伤痕,而且警方的审讯记录也有录像,没有你被逼供的记录,这你怎么说?”
“法官大人啊!”尽管已经不止一次被问道此事,徐增依旧显得十分激动,甚至嚎啕大哭道:
“呜呜呜...你们不知道啊,他们当时用厚书本垫在我身上,用警棍捣我的软肋,还用湿毛巾缠在我脸上,实在透不过气来了才松开,而且几天不让我睡觉,我又痛又困,实在挨不住了才说的,他们那些用刑的手段,法医是鉴定不出来的啊!”
江宫平忍不住说道:“你这说的也太玄幻了一些吧,这是人民警察,不是渣滓洞白公馆的特务,这手段值得给你用上?”
“是真的啊,法官大人,现在都不许刑讯逼供了,所以他们才发明出来这种软刀子的方法啊。”徐增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苏说道:
“他们把我关到没有监控的屋子,打到我招供为止,才去有监控的地方录口供,而且在中途还几次正规的审讯我,就是不许我说被逼供的事情,我当时怕得很,就按他们说的办了。”
刘苏小声的对江宫平说道:“警方对此的解释是,徐增是二进宫的,对警方办案手段很了解,因此才胡编出了一套自己被逼供的说法,就是要逃避罪责。”
江宫平不置可否的点点头,继续问道:“徐增,你在口供里多次说你知道杀人是死罪,不敢杀人,可是你毕竟是二进宫的,你也应该知道QJ酒醉女子是个什么罪名,怎么你就敢QJ呢?”
这一句话实际上以前警方也问过徐增,他当即就长大了嘴巴,然后想要捶足顿胸,却因为审讯椅的约束,无法动弹,只能跺跺脚懊悔的说道:
“真的是太冤枉了啊,我那晚闲着无聊看了半天岛国动作片,打算去********,结果路过公元的时候,就看见那女的倒在草丛里,身上的以上都被人扒去了大半,身上还有很重的酒气,我想她可能是哪个夜店狂欢的女人,被人灌醉后捡尸(就是夜店里面一些女子喝醉以后被人占便宜)了,心想这种女人根本就不会计较再被我干一次,于是也就猪油蒙了心的上去了,可我根本就没杀她啊!”
“你说赵盼盼当时喝醉了,而且衣服已经被人脱去?可是法医检验,赵盼盼的指甲缝里有你的皮肤组织,说明她在接受侵犯的时候,是有反抗意识的,这你怎么解释?”
“这...”徐增有些瞠目结舌,他懊恼的说道:“我当时只顾得爽快去了,感觉她好像醒了一下,然后似乎在哪里反抗了一下还是因为爽了才乱抓,我也记不清了,真的不是我强行施暴啊,我坐了一次牢后再也不敢了,想女人了都是去嫖...”
“请注意你的言辞。”江宫平看见刘苏暗淬了一口,不由得提醒道。
“都快死了,我还注意什么言辞啊!”徐增情绪一下子爆发起来:“都怪我这人倒霉,死性不改,看见那个妹子倒在哪里就起了坏心,以前我也干过几次,可是人家女的就算醒了也不反抗,还爽得很,。。。我这真是冤枉。。。”
看到他有些语无伦次了,江宫平也不打算再问下去,直接就用读心术窥探起他的内心世界来。
这一看,他顿时冒出一身冷汗出来。
原来徐增当夜喝了点小酒,又看了不少日本岛国*****之后,躁动难耐,决定去附近********发泄一下。
途径公园的时候,他听到有动静,而且还有女人类似于在交合的时候发出的那种呻吟,当即心痒难耐,又不知道哪里来的邪火,直接就走过去看。
他的脚步声比较沉重,让草丛那边的人察觉到了,当即就有一个男的狂奔而去,不过那人借助着草丛和夜色的掩护,徐增又有些酒意上头,并没有注意到那个人。
他眼里只有昏迷在草丛中,大部分衣物被褪到胸口和膝盖处的赵盼盼。
正如他最后供述所说,他看赵盼盼一身酒气,还有先前的动静,把她当成那种在夜店喝醉后被人占便宜的女人,这种女人实际上被占了便宜也不会对外宣扬,有的还是故意抱着这种心态去夜店的。
他觉得别人能上自己也能上,于是就扑了上去。
然后发泄完欲望以后,他就有些心虚的提起裤子跑了。
这是徐增的记忆,无论他怎么狡辩,这些记忆是不会骗人的,里面的确没有杀人的情节。
至于他最后为何会招供,那就不用多说了,警方的手段是丰富多彩的。
所以江宫平才会震惊,这么一个轰动全市的高考孝女状元被J杀的案件,凶手居然是被冤枉的!真凶另有其人!
他也知道事关重大,当即没有任何表态,就例行公事的询问完还有一丝希望的徐增,然后就示意看守把他带走。
“法官大人啊,求求您开开眼,再看一眼我的案卷吧,我真不是凶手啊,不要枪毙我,求求你们了!”被看守带到门口的时候,徐增似乎知道这是自己为数不多的会见时间了,猛然挣脱了看守的束缚,一把冲到审讯室的铁栅栏前,跪在地上大声哀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