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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梦槐睡了一觉醒来,入目的是一片陌生的天花板,还有头上隐隐的痛感。
她似乎做了个奇怪的梦。
司梦槐没多想,试着动了动身子想坐起来,四肢上的痛楚传来,痛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察觉到司梦槐的动静,严泽寒连忙支起身子来,看向床上的人。
司梦槐这才看到严泽寒趴在她床边。
严泽寒顶着张憔悴的脸看向她,抬手用手背轻轻蹭了蹭她的脸颊:“身上不舒服吗?”
司梦槐微微摇了摇头:“就是有些痛。”
她想起来了。
自己好像出车祸了。
阿文那张乌鸦嘴可真是灵!
看严泽寒胡子拉碴的模样,司梦槐知道自己伤得不轻,同样阿文和老陈师傅也好不到哪儿去。
“阿文和老陈师傅怎么样了?”
严泽寒低头轻轻吻了吻她的唇:“他们前两天就醒了。”
“就你一直躺了接近一个周才醒。”
严泽寒神色复杂地看着司梦槐。
在他得知手术成功时,他是放松的。
但是守在司梦槐身边过了整整一天一夜,对方还不见醒,他那股不安越来越强烈。
问了医生后,医生又重新检查了一顿,结果还是那样。
按理来说司梦槐最多一天后就会醒过来的。
严泽寒提心吊胆地守在她身边,期待着下一秒对方睁开眼睛。
谁知司梦槐就好像彻底失去灵魂一样,只有她的肉体还在这里躺着。
严泽寒有种感觉,一股无法掌控的力量正在和他争夺司梦槐。
但是他却只能守在司梦槐身边,根本使不上一点儿力气。
司梦槐缓缓转过头面对严泽寒,见严泽寒一向精致的面容,变得憔悴不说,甚至有些沧桑。
那双深邃的眼睛此刻充满了血丝,性感薄唇也干得起了皮,嘴唇上下一圈胡茬。
刚才亲她的时候,还扎得她不舒服。
“我没事了。”
司梦槐想起了自己做的那个奇怪的梦,和严泽寒控诉:“我做了个梦,梦里你奇奇怪怪的,对我也不好!”
严泽寒双手握住司梦槐的手贴在自己脸上:“梦都是相反的。”
“你看我们不还好好的?”
司梦槐茫然地点点头。
她现在身上使不出力气来,一动身上就痛,也没太多精神说话。
少有的疲倦感霸占着她的身体,让她什么都不想做,什么都不想说。
严泽寒用手指轻轻蹭蹭她的脸颊,低声问:“饿了吗?我让人送些东西来。”
司梦槐没意见,顺口道:“你也去收拾一下吧。”
男人先是一愣,而后明白她的意思,笑着低头贴了贴司梦槐的唇,才起身离开。
严泽寒去隔壁套件好好洗了个澡,刮了胡子,换了身衣服,这才让人去准备病号可以吃的饭。
他刚刚做完这些,夏望轩就找上门来。
“泽寒,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严泽寒脸色微沉:“这件事情不急,司梦槐现在刚刚醒,我不想让她知道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