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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还是不行?”
沈灼气恼地将符纸从金钵里捞出来,然后用手上的香将其点燃,让它们在自己指尖一点点燃烬,自欺欺人地权当是烧完了。
清虚子在一旁看着沈灼幼稚又徒劳的举动,不禁摇摇头,然后双眼一闭,继续躺在摇椅上慢慢摇着,十分的惬意。
自从清虚子用金钵替沈灼挡下最后一击的天雷后,他在沈灼这里的待遇,就得到了极大的提升。
沈灼在端王府里划出块地,专门给清虚子修建了一座道观,仍叫“同尘观”。然后,把原同尘观里的所有东西,一应俱全地搬过来,包括那个让萧屹弄裂的神像,也都移了过来。
从此,清虚子和弥子吃住在端王府里,啥也不用做,每月还能领到五十两的月银。清虚子乐得眼睛都找不着了。天天躺在道观的庭院里,听着小曲,晒着太阳,要多逍遥就多逍遥。
端王府有道观之后,沈灼烧符纸就更方便了。平日没啥事时,她就往道观里去。
沈灼十分气愤地拿着符纸,在清虚子眼前晃:“我爹和我叔父的符纸烧不掉,我能理解,毕竟南夷之战还没化解。可我二哥的,为啥也烧不掉?”
“我二哥这是犯什么天条了不成?!”
清虚子觑了觑沈灼手上的符约,上面端端正正写着沈卫的生辰八字。他半眯着眼,老神在在地道:“他那和犯天条差不多了。”
“你什么意思?!”沈灼一惊。
“呵,你以为沈卫真是谦谦君子?”一旁的萧屹出言冷声讥诮。
“天盛3000多年的基业,差一点让你二哥撬了。要不是圣武帝亲自带兵镇压,怕是这天下,就要姓沈罗。”
“你那二哥,狠起来那是真狠,天盛的一草一木,在他眼里,全是敌人。短短三个月,死多少无辜百姓呐~~~”
清虚子唏嘘不已。
这些,是前世沈灼所不知道的。她当时人已在冷宫,只听说沈卫反了,到底反成什么样,并没人和她说起过。
不过,从前世沈卫强夺陶乐儿的事中,沈灼也隐约觉出,沈卫骨子里有一份癫狂和狠辣。
沈卫从小饱读圣贤书,一直是温文尔雅,克己复礼之人。沈灼相信,只要不踩过他底线,彻底刺激他,他断不会放出心中的恶兽。
于是,沈灼凶狠地瞪了萧屹一眼,道:“你不杀沈氏全族,我二哥能造反?有因才有果,这等造杀孽之事,你也理应承担一半才对!”
萧屹一梗,一时竟无法反驳。
他垂眸,默了默道:“那还是先把南夷之战解决了,再来说其它的吧。”
现在离南夷之战,已不到两年。
沈灼决定去一趟西南边境,她要亲自去沈途那里看看。
萧屹记得三个月后,西南边境会有一次小规模冲突。前世,他正因是这场冲突,去过一次西南大营,还意外遇上一个世外高人,指点了他武功,并传授了他龟息之术。今生,倒是可以借此机会,去西南大营一探究竟。
沈灼想借的,也正是这个机会。
是夜,端王府苍梧院中,沈灼和萧屹正在商讨去西南大营之事。
沈灼一边摇着萧玮的婴儿摇床,一边问萧屹:“你曾说过,你后来重新调查过我爹的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