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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晚婉冒出来的第一个想法是:“沈行疆会拉马头琴?”
巴特尔哈哈笑起来,他的笑容很浑厚:“会啊,我们原先一起玩的几个人,有个兄弟家里有马头琴,他额吉教我们拉马头琴,只有沈大哥最先学会,很好听。”
“有机会你让他拉给你听,还可以叫他教你骑马,他什么都会,他就是我们草原上的海东青。”
“我们每次摔跤比赛,我们四五个人都摔不过他,他有汉人血统,身手却是我们之间最好的。”
姜晚婉听着巴特尔的话,眼里面冒出了第一次见到的沈行疆。
他身量很高,头发有些长半扎在脑后,碎发搭在额头上,一身蒙古旧长袍,把拖拉机开出了越野车的气势,他是个很合格的司机,因为把车开到她们面前也没有下车来帮忙搬行李。www.
他慵懒靠在车上,抱着肩膀闭着眼睛养神。
姜晚婉当时觉得这个人……真不好接近。
心里刚吐槽半句,男人感受到她的目光睁开了眼。
他睫毛很长,瞳孔漆黑如墨玉,没什么感情,很平静,好似仲夏月光投落到的湖面上,没有风,湖面黑黝黝……只有银月照落上去,倒影下一点银白。
他的眼,瞳仁漆黑,带着一点点高光。
姜晚婉看呆了,因为她没见过这样的眼神。
就在她呆滞的视线中,男人坐起身,愣看她几眼就从车上跳下来,轻松拎起她的行李扔到拖拉机后车斗。
放上去,还让她踩着他的腿爬上去。
全程没有说一句话,当时林有双好像要他帮忙,他修长的身子一转走了,鸟都没鸟他。
不知道为什么,想到以前的他,从别人口中听到那个放荡不羁,打马看花的潇洒男人,她心里发酸。
好似她的到来,让他的人生踏入了另一个轨道。
“嫂子?嫂子?”
姜晚婉听到巴特尔的声音回过神:“怎么了?”
面前是一户很破败的农家小院。
巴特尔松了口气:“到了,我看你发呆还以为你难受呢,下车吧。”m.
他把牛拴在树上,抓住车辕固定牛车,方便姜晚婉上下车,姜晚婉说了声谢谢,下车了。
“嫂子你在这等我,院子里有狗,我进去打声招呼。”
这个生产队看着很穷,空气里带着淡淡的羊粪和牛粪的味道。
姜晚婉:“好。”
巴特尔进去后很快出来,他用蒙语呵斥了院子里的狗,凶咬的狗伸出舌头舔了下鼻子,哀嚎着钻回狗洞。
白茹娜带着儿子龚原走出来,她很瘦,脸被太阳和风沙吹打得爆皮干裂,她儿子也很瘦,大大的眼睛突出来。
“你好,你要买吗?”
白茹娜忐忑地问,她怕买家反悔,她手里的东西不便宜。
姜晚婉示意她进屋去说。
“你好啊,几岁了?”
龚原会一些汉语,他父亲是个汉人。
他害羞地躲到白茹娜身后:“十一。”
看起来才七八岁的样子,姜晚婉把手里的包裹打开,从里面拿出一块香香软软的鸡蛋糕。
“来尝尝,看看好不好吃。”
龚原眼睛又大了一圈,看了眼白茹娜,白茹娜看姜晚婉不是作假的关心,摸了摸龚原的头。
龚原走过来接过鸡蛋糕,狼吞虎咽吃起来。
穷到一定地步的时候,是没有心情考虑有没有能力收下吃的。
姜晚婉递给白茹娜一块,白茹娜不肯吃,她的汉语也很生硬:“谢谢,我等下随便吃点什么就可以。”
姜晚婉没有浪费口舌:“你把镯子拿出来我看看。”
白茹娜点头,去拿镯子。
这一片的都认识巴特尔,巴特尔家里是出了名的好人,很仗义,大家相信他,就相信姜晚婉。
白玉龙镯用一块红布包裹。
“给你。”
姜晚婉接过来,打开红布,一个纹路清晰,质地致密温润的白玉镯放在布上,油脂感十足,沁色入骨,手镯头尾以龙头首相对戏珠为造型,苍劲挺拔,身无有力,背部双脊隆起来,阴刻长线示以龙须,刻画细腻,栩栩如生。
下部饰网格纹龙鳞,刻画入微,白玉,环器状,整器以龙首与龙珠相接处最厚重。
姜晚婉看了一眼:“可惜了,应该是一式四件,与其他几件素面玉镯同储一起,现在就剩下这一个了。”
白茹娜擦了下额头上的汗:“那……那您还能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