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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悬一线。
肃静的山林中串联起一阵呼啸。咻咻的尾音让人以为是流星划破了长空带起的声响。我闭着眼,凝听着绝境下死神舞出的吟唱。萤火似的光点摇摇曳曳肆意在风中,我心想这可能就是将死之人长眠前的影像,可等了良久,如约而至的疼痛仍然没有传来,仰倒在地上,就听得窸窸窣窣的许多脚步声。
“不对”我明知这山林之中只有三个人,怎的就能凭白多出这一阵声响,我艰难的睁开眼,看着过山黄蹬着血红的大眼,血浆顺着毛发滴倘在土地上,两只巨爪高举,斜成四十五度角悬立着。让我错以为是仙法之中的定格。
“呼”一口长气,我这才瞧见阿麻在边上莞尔一笑,多有大难不死的意思。仰在我边上的廖凡差不了就快失禁了,可眼下也是躺在地上一阵嚎啕大笑。四周的火光,无数的青帕圆衫,看他们跪举着连弩,箭尾上的悬节绳锁从四面八方连向着我头顶的过山黄,绷直着。
苗民狩猎,擅于箭头淬剧毒,连弩尾后拴带着铁索,只要射中了目标,几乎都是穿关节而过,因为有倒刺,越是挣脱箭头就陷得越深,两者加在一起,四五米的过山黄当场毙命。
黑苗王穿过众人来到我的跟前,鲜出奇的伸手拉了我和廖凡一把,说:“阿麻来的路上摆了引路石,虎啸龙吟动静来得又大,边上不远的寨子传了消息,这才由我带着众人赶了过来。”
小天孙无事,苗民自是皆大欢喜,对着我的态度也缓和了许多,等到回了鬼侗寨,天色已经初亮,红日打东边升了起来,我和廖凡疾走了几步,靠上就要进鼓楼的黑苗王,问:“既然证明了事不关我们,寨子里扣押住的那位朋友是否?”
黑苗王停下脚步,回身看了我们,扬手示意,并说:“还请放心,几位动了筋骨,暂且在寨中小憩,之前的误会大可不必挂念。”
阿麻在黑苗王的授意下,领着我和廖凡去了一处腾出来的屋子,说了些许话,使我安了心。疲奔一日,加之劫后余生,寻着床铺,眼睑不听使唤的闭了去。
醒来时借着窗户透进的光亮,才知已是黑夜,我见睡在边上的廖凡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没了影,心下一阵慌乱,睡意瞬间全无,只以为是黑苗王变了卦,胡乱猜想起来。
我随意穿了衣物,前脚刚一踏出屋门,却看得门外早已派了两名苗兵。
想是等了已久,见我出来,两名苗兵立刻就迎了过来,脸上堆着笑,又不像看管,我这才发现,寨子中凭白多出了许多喜庆,家家户户张着灯结着彩,远处偶尔还会伴来一阵嬉笑打闹,像是在歌唱。
任两名苗兵领着,我来到了寨门后之前的空地上,原先的高台处,现在搭成一个花架子,下边篝火生得旺盛,诸多的苗家姑娘围起跳着竹竿舞,边上芦笙响得轻快。
我还没明白过来,却让几个苗民且笑着拉进了场合,一个看起来还算清甜的苗家女孩,跑过来突然拉了我的手一把,喜上眉梢,用苗语唱了一段。后来我才知道这首听着有些意思的民谣内容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