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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路滑，我不敢开得太快，到刘家用了一个多小时。
顾霆琛果然在别墅大门口站着，他身上落了很多雪，不光是站了那么长时间，而且还是一动不动的吗？
他的背影，坚毅而挺拔，我心里感到有些酸涩。
我刚要过去劝他，白蓓蓓和刘光汉的身影出现在我的视野中。
白蓓蓓紧紧盯着我，脸色格外憔悴。
我避开她的目光，走到顾霆琛身旁，并没有开口，只是沉默地陪着他站在雪地里。
李庆见到原本有几分欣喜，顿时整个人都呆住了。
顾霆琛侧头看着我，双唇有些发紫，声音更是沙哑得厉害，“回去。”
我抿唇，依旧不动。
他蹙眉，目光看向李庆，“送夫人回去。”
李庆见此，有些无奈了，走到我身边，看着我，微微叹气，“夫人，你身子弱，禁不起这么折腾，我还是送你回去休息吧。”
我开口，“既然来了，就这么回去有什么意义？”
他一时哑语，有些自责地开口，“抱歉，我考虑不周。”
顾霆琛的脸色有些阴沉，隐隐透着冷意。
刘光汉和白蓓蓓走了过来，大门也缓缓打开了。
两人始终看着我，眼神格外复杂难懂，三年不见，他们比之前老了很多。
我突然感觉时间真是可怕，能摧毁一切美好的东西。
“顾霆琛，这就是你的赔罪方式？”刘光汉看向顾霆琛，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怒意，“你的一己私心，让我们原本可以获得幸福的一家人变成了今天这样，你现在是在做什么？带着我的女儿来这里陪着你受罪，然后逼着我们原谅你的过错吗？”
顾霆琛身体一震，抬眸看着他，久久不能言。
如今走到这一步，无论怎么做，都会有人受伤的。
这个时候刘倩倩走了过来，她身上穿着兔毛大衣，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她走到我面前，脱下自己身上的兔毛大衣，披在了我身上，“这件事情总要就有个说法，谁对谁错，怎么补偿，如何忏悔都不关你的事，你只要等着所有人向你道歉就可以了。”
我抿唇，目光落在顾霆琛身上。
所有的错误和痛苦，都是从顾霆琛调换我和阮心恬的DNA开始的。
但他是出于对我的爱，才做出了这件事情。
至于白蓓蓓和刘光汉呢？
他们认为阮心恬是自己的女儿，无条件的对她好也是没错的，但他们确确实实伤害了我，是错的。
对和错，到底怎么才能分辨得清？
白蓓蓓看着我，声音哽咽地开口，“孩子，你别折磨自己，我们的错，我们来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