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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隔着大约三米远，视线汇聚在一起，牧尘目光平静且温和，似乎有话对她讲，却又没有组织好语言。
佟桦心里轻轻一咯噔，刚才办公室里面发生的一切，他都撞见了吧？
于是，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收了收目光。
抬步往前，从牧尘身边经过，朝着电梯迈开步伐。
她从他身边经过的时候，他闭上了眼睛，并没有唤住她，闻到了属于她身上散发出的独有香味儿。
电梯里，佟桦赶紧回拨刚才的来电，没一会儿就接通了。
她压低声音小声询问，“喂，你还在楼下吗？”
“在啊，我到了就给你打电话，你怎么不接啊？很忙吗？”
“不忙，我马上下来。”
“好的。”
挂断电话以后，佟桦望着电梯壁上逐渐变小的数字，她的心情没有沉浸在与陆煜川久别重逢的喜悦里。
而是担心着这份亲子鉴定的结果，自己是否能够承受住。
煜川是爷爷的孙子吗？
如果不是，这么大一个秘密，她要怎么独自消化？
下楼后，佟桦收回思绪，迅速走出大厅，直奔外头停着的车子。
看到她出来，车窗才降下，老同学从里面递出一个密封袋。
“谢谢你。”她伸手接过。
老同学摇头，唇角上扬，“不用客气。”然后朝她挥挥手，“你放心，我不会把这两次的鉴定结果透露出去的。”然后把车子开走了。
目送那车子离开，佟桦当然相信他。
拿着密封好的文件袋，佟桦垂眸看了看，久久站在原地，她心情忽然变得挺沉重。
煜川不是陆承光的儿子。
很有可能他也不是爷爷的孙子，他压根就不是陆家的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