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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粥粥从大厅走出来的时候，人还是稍微有些恍惚的。
这么简单就结束了吗？
没有她想象的刀枪剑影，也没有唇枪舌战，只有平平静静，顺其自然。
她也知道，这平静自然之下，是这些天她和祁臣还有范总张总他们半个多月的努力。
但，总归是有些缺失。
可能，她实际上，也是个期待轰轰烈烈的人吧……
弯唇笑了笑，顾粥粥抬头，看向走在最前方的男人。
金色暖阳在他身上洒下一层圣洁的柔光，沐浴在阳光之下的他，那挺拔的脊背看起来有些遥远而显得不真实。
男人不知道是不是察觉到了身后的目光，忽然定下脚步。
所有人都是一愣，随之停下。
他转过身，垂头看着顾粥粥。
顾粥粥心里一跳，垂落在腰间忽然微微握紧，明亮的双眸快速闪过一道慌张。
一道微弱的流光从脑海里缓缓流过，耳边忽然想起他那天跟她说的话——
“记住，我说过的话，从来都是真心的。”
脚步，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有种想要落荒而逃的狼狈感。
还好，男人及时转移了视线。
这一次，他的目光，是落在齐涛身上的。
齐涛脸色一白，看的出来，他的眼神快速游离了一下，接着，挂出勉强的笑容：“祁总，有什么要吩咐的吗？”
“没有。”他淡淡的说。
“额……”齐涛少见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但是这种情况只维持了一秒钟，他便立刻恭维道：“这次我们能拿下这个项目，多亏了总裁的英明决断。”
“没什么。”男人又转回身去，语气平静的说：“只是想跟你们说句话。”
“您说。”张总和范总恭敬的低下头。
“多行不义必自毙。”他顿了顿：“记住这句话。”
“是。”张总和范总嘴角都勾起笑容，目光若有若无的瞄了眼齐涛。
齐涛的面色，更加苍白，脸上的笑，也有些难看。
祁臣看也没看他一眼，大步离开。
“呵呵……”张总和范总对视一眼，彼此都看到对方眼中开怀的笑。
“齐主任，总裁说的这句话很深刻，一定要记在心里啊。”范总好像老朋友一样拍拍齐涛的肩膀说道，然后步履轻松的跟上祁臣的脚步。
“是啊，齐主任，记在心里啊。”张总也愉快从他身边经过。
齐涛的笑，更苦了，抬起头，看着一直沉默不语的顾粥粥。
“顾副总监。”他像是终于找到可以发泄的地方，望着顾粥粥，笑容变得很阴沉：“都是你做的吧？”
“你指什么？”顾粥粥看着他。
“全部。”他慢慢的吐出这两个字。
“不是。”顾粥粥摇摇头。
“你确定？”齐涛阴恻恻的笑。
“嗯。”顾粥粥点点头，看着齐涛，微微一笑：“现在看来，我暂时不用去姜董那边了，不是吗？”
说完，她也迈开步子，离开。
留下齐涛一个人，阴沉着脸望着她。
齐涛在原地站了很久，才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出去。
“喂？怎么样？成功了吗？”电话那边的主人显然等待很久了，电话才响了一声，便立刻被接通，轻快催促的声音传来。
“……失败了，爸……老爷被警察带走了。”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