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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通闹剧惹得大家哭笑不得,随着夜幕悄悄占领了城市,小姑娘很快就困了。她趴在爸爸怀里,小脑袋一点一点的,嘴里还念叨着松鼠桂鱼。
沈宏毅脱下西装外套盖在女儿身上,抱着熟睡的小家伙携妻子同大家告别。
西弗不舍地望过去,只见小姑娘缩在父亲怀里睡得香甜,小脸熏得通红。她如此娇小,爸爸宽大的外套几乎都能把她从头裹到脚。
他的妹妹啊,也是从那么小的一个娃娃慢慢长大。
可那个总是跌跌撞撞跟在他身后的小尾巴,却丢下他走在前面了。没来得及告别,没来得及长大,没来得及变老,就那么离开了。
也没说……等等他。
西弗看着被父亲爱若珍宝般抱在怀里的小姑娘,闪闪的泪光如流星般划过欣慰地微笑着的嘴角。
小羲和与他们兄妹不一样,她是个沐浴在爱里的孩子。
真好呀,她的童年如此圆满,仿佛他们少时的那些缺憾,也烟消云散。
笙歌散尽,西弗找到在窗前遥望明月的雷古勒斯,询问他未来的打算。
“我想留下,守着她长大。”
西弗揪着他的衣领,咬牙切齿地警告:“但凡你敢有什么非分之想……”
“我哪敢妄想什么呢?我只想她平平安安的……”
雷古勒斯苦笑着,神情落寞,眼角眉梢沟壑纵横。
她不是她,望向他的眼神里再也没有那他熟悉的爱恋和信赖。
他也不再是他,他的挚爱在最好的年岁离去,连带他那颗鲜活的心也一同死寂。
他只想护着小羲和长大,放她高飞,看她幸福,如此足矣。
“回去吧,同我们一起。”西弗叹了口气,“你明明知道……”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
雷古勒斯高声反驳,他不断地强调着,痛苦的抱住自己的头,好像在说服别人,又好像在说服自己。
“雷尔!冷静!你们俩到底在打什么哑谜?什么知不知道的?”
西里斯按住情绪过激的弟弟,心里很是难受。雷古勒斯大多数时候都还是从前那个温文尔雅的绅士,但只要涉及爱人,那股刻在布莱克骨子里的偏执和疯狂便抑制不住地喷涌而出。
有的人早早地离去,有的人困在了回忆里,终其一生都无法疗愈。
没有人解答西里斯的疑惑,奥塔面色凝重地朝他摇了摇头,示意他安静。
西弗死死地盯着雷古勒斯,眼睛红彤彤的。良久他才长叹一声,落下一句“那就随你吧”。
送所有朋友一一离开,雷古勒斯寂寥地站在月色下,破碎的长命锁不停在他的脑海里跃动。
想到今天看见小姑娘没有再佩戴原来的长命锁,而是换上一枚新的小金锁,他捂住惶恐不安地心口,勉强压下心底的不安,却依旧毫无睡意。
天上的月亮依旧皎洁温柔,地上的人儿也依旧含着化不开的哀思和忧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