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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叫声此起彼伏响在殿中,一道低沉呜呜,一道尖锐嗷嗷,那道尖锐叫声甚至有些凄厉,就同沈意的哭声一样崩溃。
沈意一边哭一边求她饶了顾落渊,可沈意无法靠近她,就像她无法冲破结界去救顾落渊一样,所以她只能无助的哭喊。
应该是很惨的哭声吧,然而沈心此刻却什么都听不见了。
她只能听到耳边那道低而沙哑的磁性嗓音,像是携裹着夜晚柔和又清凉的风,让人恍惚,又让人在沉迷的瞬间惊醒。
耳朵对沈心而言是极敏感的地方,几乎是被他轻含住耳垂的那瞬间,沈心就酥软了半边身子。
她下意识抓紧了他的衣袍,怕自己没出息的软倒下去。
而他的话更让她浑身骨头都发酥,因为她竟然真的控制不住的去想了想那个画面:
她在他身下……
沈心的脸颊忽然就红了个透。
她忍不住在神识中问小爱:“你老实说,之前那张什么play卡的效果是不是还没过去?”
这样的秦唯寂实在是让她很难招架,越来越偏离她最开始对他的判断和认知了。
小爱嘿嘿,【早就跟你说过了,18x世界的男人,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变态哟哟哟。可是这样的变态,好让人喜欢哦哦哦。】
沈心,“……”
无力吐槽,也没时间吐槽,因为她的沉默,秦唯寂又在她耳垂上咬了一下。
力道不重,微微的疼,却也让她回了神。
她睫毛颤了颤,稳住心神,乖巧的回他,“我当然不会骗夫君。”
反正等他知道她在骗他的时候,她应该已经完成任务离开这个世界了吧。
有些愧疚,可也没办法,她也是逼不得已。
沈心眨眨眼,睫毛轻扫他挡住她眼睛的掌心,带出轻柔的痒意。
秦唯寂目光微动,看了眼结界内那两只还交叠在一起的狐狸,他没有松开捂着她眼睛的手,倒是松开了她可怜的小耳朵。
看着白玉般耳垂上那道浅浅牙印,微挑眉,忽然问她,“那夭夭,是什么时候爱上本君的?”
声音低如絮语,却明显凉薄。
沈心察觉到,这个问题有点送命。
毕竟秦唯寂已经知道她不是原本的沈心,那就不能再用她最开始那些独守空房寂寞难耐想他想得心疼的说辞。
若是她回答不好,他不但不会信她,反倒会更加怀疑。
不过是片刻迟疑,她便甜笑着道:“如果我说,我对夫君一见钟情,夫君信吗?”
“一见钟情?”
秦唯寂看着她弯起的红唇,似乎对这个词感觉新鲜。
沈心也很贴心的解释,“就是说,我第一眼见到夫君时,便觉得夫君是我的命定之人,就已经喜欢上夫君了。”
秦唯寂若有所思,“所以,第一眼是什么时候?”
沈心轻默一瞬,唇角弧度浅了些,“就是在,夫君问我是否要同你和离的时候。”
秦唯寂眸光轻闪,“你的意思是,今日。”
他说到今日时,沈心还有些恍惚,原来发生了这么多的事,却连一日都未过。
不过想想也是,天上一天,人间一年。
他们所经历的时间,本就不是普通的24小时。
所以她缓缓点头,很诚实的回答,“嗯,今日我睁开眼时,见到夫君,便知道夫君就是我要寻的那个人。”
真诚是永远的必杀技,实话有时候也能成为最完美的谎言。
秦唯寂果然因她的话陷入了深思。
他以为她占据了沈心的身体已经很久,所以成亲后,沈心才会变得那么不知廉耻,却原来她是今日才来?
不过这样似乎也就能解释,她为什么忽然在说了和离后又忽然反悔,且那之后性格亦是大变。
他想到在她识海中所见,眼神也不由更加晦暗,“你到底,来自何处?”
沈心歪了歪脑袋,眼睛被他遮挡住看不到他的神色,却能听出他已经信了。
所以她更加放松,“我来自一个很普通却也很美好的世界。”
她声音慢慢放轻,带出显而易见的伤心,“普通是因为,那里不像这里有这些神呀鬼呀的东西,美好是因为……那里有最爱我最疼我的人。”
秦唯寂眉心瞬紧,显然误会了什么。
他看着她忽然透出的伤感,一字字缓道:“最爱你,最疼你的人?”
沈心正要点头说是,忽然听他轻笑一声,也是那瞬间,凛然的危险感倾轧而来。
她心脏收紧,瞬间僵硬无法动弹。
沈心懵了。
这个变态,好好说着话呢,他怎么又忽然跑她识海去了?
她也顾不得那么多,急急忙忙跟过去,跨进识海看到那道银白身影便忍不住凶道:“你这人怎么总爱朝别人识海里乱跑呀?”
话落,那道身影转头看来,神色不满的问她,“摩天轮呢,这是什么?”
沈心,“?”
她一愣,抬眸看过去。
这才发现,自己的识海又变了,不再是游乐场了。
而是她的家,她的房间。
应该是因为她刚才说到了这个,想到了爸爸妈妈,太想家的缘故。
她怔怔的看着眼前的房间。
她从小就是在父母的疼爱中长大的,从小就是所有人捧在掌心的公主。
所以她的喜好一直挺幼稚,很梦幻很少女。
精致的公主房,蕾丝窗帘到毛绒绒的地毯,整面墙壁打造成水晶橱窗,摆放着上千个公主手办,以及成年礼时戴过的那顶全球独一无二的钻石王冠。
床自然也是公主床,宽大的床上还摆放着好多个公主娃娃。
因为她爹地只爱蓝色,从小到大家里所有东西都只许买蓝色,受到审美的熏陶,她的房间整体也都是粉蓝色。
明明离开也没有多久,可沈心看着眼前这一切,却觉得自己好像已经离开了好久好久。
她眼睫轻颤了颤,忽然很想哭。
她好想回家……
秦唯寂也再次仔细看向这个房间,对于那些陌生的东西,他并不是很好奇,直到他的目光落到一张‘画’上。
说是画,这画却过于逼真,他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却不妨碍他脸色变得沉冷。
他紧紧盯着‘画’上的人,轻呵,“就是他么,最爱你最疼你的人?”
沈心也看过去,那是一张照片。
照片正好是她18岁成年礼那天拍的,她站在举办成人礼的城堡前,穿着明蓝色的公主礼裙,长发挽成丸子头,带着蓝钻打造的王冠,比白雪公主还要漂亮。
而她身边有个和她同样年纪的少年,穿着黑色卫衣,戴着黑色鸭舌帽和黑色口罩,正偏头看着她。
少年的脸色看不清,甚至连模样都看不清,可怕的是,能清清楚楚看到她的手抱着人家的腰,将脑袋贴在人家的手臂上,浅笑盈盈的面对镜头。
沈心,“?”
她也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