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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聊得投入,不知不觉间天就黑下来了。杨辉拿出圆形通讯玉牌,与温主管建立了通讯联系。应杨辉提议,两人到附近特色餐馆吃完晚饭,等到八点过后再逛一逛鬼市。
仁涧镇主街道有四条,东西向南北向各两条,大致呈井字形排列。
与杨辉想象的不同,这里的鬼市并不是座落在城镇某个隐秘角落,或者是地下空间里,而是就在镇的四条主街道上。
杨氏万金坊座落在东西与南北街道交汇最繁华地段。向左走,主要卖兵器、玉石古玩等修炼者和大家族使用或收藏的物品。往右走,则是服装鞋帽等生活用品一条街。
晚八点,杨辉迫不及待地拉上温主管往外走。温主管却不慌不忙地拿出一顶少年武生帽子给杨辉戴上,因为杨辉的碎盖头走到街上太显眼了。自己则拿出一个金色面具盖在了脸上。两人约定,杨辉角色是大家族公子哥,温主管角色是家族总管。
走到街上,杨辉眼前并没有出现灯光灿烂的夜市景象。细细看去,白天关闭的店铺门都开了,里面灯光若明若暗,街道两侧也有几处烛光。
大街上人来人往,时不时有人进出店铺门,也有人在烛光处停留,与烛光下卖东西的人一番讨价还价后,或拿上东西或空手离开。
杨辉正欲开口问温主管怎么回事,身上的玉牌抖动了几下,接着大脑中就出现了温主管的信息:“鬼市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两人说话用手势表达,表达不清必须说的,只能两个当事人听得清,卖家灯光每一个人只能点一支蜡烛,不允许用其他光亮照明。至于为什么要这样做,一开始市场还没有形成的时候只是想瞒着“祸民队”,后来交易的人多起来后,每个摊主每次缴纳一个金币,集中起来交给“祸民队”,“祸民队”就对鬼市睁只眼闭只眼。到后来,他们自己也加入到鬼市中来了。可是鬼市一开始定下来的黑暗静音规矩却一直没有变。”
原来如此。
杨辉进了几家店铺,看了几家地摊,感觉这里的服装都不如他爱克斯城买的高档,一时有些兴味索然。
大约走了一里路,生活用品街走到了尽头。两人左转,来到了农产品街。
这条街明显比前面一条热闹。两侧店铺进进出出的人不少,地摊摆得一个挨着一个,并且几乎每个摊位都有客人光顾。
地摊上摆的东西,瓜果蔬菜鸡鸭鱼肉,样样齐全。杨辉偶尔问一下摊主,价格高得出奇,并且不还价。他清楚记得,爱克斯城青菜价格是每斤三个银币,猪肉是每斤二十五个银币,这里青菜卖一个金币两斤,猪肉五个金币一斤。两者相比,价格相差二十多倍。
“其实地摊的摊主并不是农户,有一半是街边商铺为吸引顾客摆的。这些商铺都是本镇三大家族开的,他们白天拿了农具、家用万金等农村需要的商品,用风火轮、空间灵器运到乡下农村卖,再低价收购农产品回来,晚上放在这里卖。这三大家族之前在仁涧镇默默无闻并不起眼,近两年就靠这个发财逐步壮大起来,现在他们全都进了仁涧镇前十名了。摆地摊另一半人是一些中小家族修为低的子弟和散修,他们靠脚踏车或者风火轮贩卖农产品。家族子弟是为了挣零化钱供自己上青楼或者吃喝挥霍,散修是为了挣钱购买修炼资源。还有部分是护民队从乡下搜刮来的,也放到这里卖。这些人在进入护民队之前,一部分是修炼家族修炼无望的纨绔子弟,还有一部分是凡人百姓中平时好吃赖做欺男霸女的地痞流氓,这些人的收入并不很高,加上吃住在城镇生活成本大幅提高,因此就靠这些来补贴他们的日常开支。”温主管耐心解释道。
两个人边走边看边聊,在隐隐绰绰的街市里往前走,见到的摊主和购物人,有九成都戴着各种各样的面具。有猪狗牛羊虎狼等各种动物的,有各种妖魔鬼怪的,也有美女帅男丑女恶男的,也有象温主管一样金属武侠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