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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深云又找了处民房落脚。
当然,还是用老办法。
这家人却比之前那家要穷多了,屋里冷得要命,厨房也空荡荡的。
葛深云只得现出去捡了些柴火回来,烧热了炕头,把谭桓放到暖和的地方,葛深云又以内力替他过了一遍,他这才沉沉睡去。
而魏瑜,勉强找出点粗面,做了几个馍馍。
幸好,有从上一家带来的咸鱼,蒸了以后,从外面院里现拔了几株小葱切了撒上去,吃着倒也下饭。
吃着吃着,门“哐当”一声被人踹开了。
魏瑜刚夹了一块咸鱼正准备往嘴里咬,被这一吓,咸鱼哧溜一下掉在了桌子上。
她立刻惊跳起来,从怀里掏出万花筒来,对着门外。
然而,并没有人进来。
今晚真是特别黑,从屋里往外看去,什么都看不见。
魏瑜紧张地看了眼葛深云,发现他正在慢条斯理地吃着咸鱼加馍馍,连眉毛都没动一根。
啥意思啊?
魏瑜正纳闷着,从黑暗中走进来一个人,高大的身躯跟低矮的门框形成鲜明的对比,身上穿着云龙纹锁子乌金甲,腰间佩着霸道沉重的宝剑,容颜俊美却是面无表情,一步步地走进来,小小的屋子里,顿时充斥着令人窒息的低气压。
“皇上?”魏瑜瞪大眼睛看着他。
李元睿并未看她,只问葛深云:“为何在这里停下了?”
“谭桓发烧了,再走下去,怕他就死在马车上了。”葛深云回答。
“所以你就找我来?”
“是啊!你在这照看谭桓,我带着鱼儿去那边。”葛深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