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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启昌看了罗继一眼，又看了陈永仁一眼，顿时明白了，道：“原来你们被黑社会那灯红酒绿的生活给彻底腐蚀了。阿继，阿仁，你们对得起警察这个神圣的名字吗？”
陈永仁莞尔道：“我特么连警察都不是，有什么对得起对不起的。”
罗继淡淡的说道：“我立下的功劳，绝对对得起警察这个名字。陆sir，人各有志，放我们走吧。”
陆启昌的肺都要气炸了，厉声道：“你们知不知道，一旦让沈栋知道你们是我们放在他身边的卧底，他一定不会放过你们。”
陈永仁笑道：“你来之前，我和阿继还在议论，你会不会拿卧底的事情威胁我们？我说你会，阿继说你是一个好上司，肯定不会。现在看来，你让他失望了。”
陆启昌怒道：“是你们让我失望了。”
陈永仁道：“栋哥早就知道我们是卧底了。”
陆启昌脸色大变，惊呼道：“什么？”
陈永仁道：“陆sir，你把栋哥想简单了。他压根儿就不想做洪兴扛把子，只是没有办法而已。他想做正当生意，就必须有洪兴这个牌子的保护才行。现在栋哥成为了正当商人，便让我们来跟您摊牌了。”
陆启昌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道：“沈栋既然知道你们是我的卧底，为什么不杀了你们？”
陈永仁道：“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栋哥要做正当商人，怎么可能会杀我们两个警察？”
陆启昌问道：“他是怎么知道你们身份的？除了我之外，我可以保证绝对没有其他人知道。”
陈永仁道：“可能是感觉吧。栋哥说，在我们两个投奔他的时候，他就从我们身上闻到了警察的气味。陆sir，栋哥不是一般人，他有着常人没有的第六感，可以提前躲避危机。”
陆启昌显然有些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他拿起杯子，喝了口咖啡，道：“你们什么时候成了他的人？为他做了哪些事情？”
陈永仁道：“我和阿继一个在服装厂工作，一个在碧海夜总会工作，基本上与江湖完全隔离了。之前那些关于东星和忠义信的消息，不过是栋哥通过我们给您传过去的而已。陆sir，听说你要升职了。说实在的，你应该好好感谢一下栋哥才对。”
陆启昌哼了一声，道：“少扯这些没用的废话。既然沈栋已经知道你们的身份了，为什么不回警队？他那里就那么好吗？”
陈永仁道：“我现在的月薪是十五万港币，阿继少了一些，但也有十万港币，各种福利应有尽有，比您这位警司的薪水都要高几倍。随着公司的发展，我们的薪酬还会增加。这么好的待遇，您说我们为什么要回警队？”
罗继道：“最重要的是过的舒服，不用劳心劳力。”
陆启昌站起身来，道：“我会把你们的事情汇报给上级，希望你们好自为之。”
说完，陆启昌气冲冲的离开了咖啡馆。
到了警局，一个警察说道：“陆sir，有一个女子自称是黄志诚警司的表妹在会客室等您，说是有重要的事情。”
“知道了，谢谢。”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调整了一下情绪，陆启昌走进了会客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