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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也要好的,越烈越好,酒劲若是差了一分,工法也就差了一分!”
一个女子要喝两坛酒,还得是烈酒,这姑娘真是海量。
一股阴气在任脉之中转了一圈,让徐志穹生出一身恶寒。
罢了,多买些酒也好,把这寒气驱散一些。
……
洪振基一挥手,命人置酒。
“诸公,满饮此杯,今夜势必马到功成。”
在他面前站了三十二人,和三十二人是洪振基的幕将,其中有杀道十人,儒家三人,阴阳三人,墨家四人,饕餮贪道四人,梼杌凶道四人,还有四名特殊修者。
众人修为,五品至八品不等。
看着不算太高,可加上丛铭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丛铭自称是梼杌凶道的三品修者,其余人只需要给他创造一次机会,他就有把握杀了洪振康。
尤其那四个特殊修者,非常擅长制造机会!
是夜,洪振基请洪振康到府上宴饮。
虽说是亲兄弟,可除了政事交接,两人有十余年不来往了。
收到洪振基的请柬,洪振康也很意外,虽说不清楚洪振基的用意,可还是带上了些礼物,前来赴宴。
酒席之上,洪振基只提旧情,不说政事,洪振康且随口敷衍。
“兄长,可还记得我八岁那年,打碎了父皇一只耳瓶,那可是父皇最爱的一只耳瓶,我知道父皇不会轻饶,吓得哭了整整半日,
没想到兄长替我把事情担了下来,为此,兄长挨了父皇的打,至今想起来,我心中仍觉得愧疚。”
洪振康喝了口酒道:“陈年旧事,何必再提?”
洪振基长叹一声:“提起这旧事,是想告诉兄长,我不是无情无义之人,宣国也好,图努也罢,你我政见不合,可都是为了千乘争一个友邦,到头来,咱们兄弟的情分没变过。”
洪振康闻言,眼中渐渐泛红:“振基,你有这份心意,为兄甚觉欣慰。”
洪振基命人抬上来几只木箱:“我从兄长那厢,取走八十万银子,这是皇兄的命令,绝非小弟本意,兄长请把这银两收回。”
洪振康摆摆手道:“你是为公事,又非谋私利,为兄犯错,本当自省,若是收了你银子,岂非错上加错?”
洪振基叹道:“说到底,兄长还是怨恨我。”
洪振康摇头道:“你我虽是兄弟,也是人臣,为神君尽忠,是你我本分,这与手足之情无碍。”
“既是无碍,兄长且把这银子收下。”
“振基,为兄这银子不能收,为兄受点委屈不算什么,这事情却万万不能连累了你。”
兄弟俩喝的尽兴,洪振康虽然没收银子,但从言语来看,此前的隔阂化解了不少。
直至醉意颇深,洪振康方才起身告辞,洪振基执意相送,却被洪振康婉拒。
“振基,皇兄对我有些误解,而今事情尚未澄清,你若与我过于亲近,只怕又惹皇兄不快,情谊我领了,就此留步吧。”
“兄长,我不怕皇兄责怪……”
“振基,”洪振康握住洪振基的手,“你还记着我替你挨过打,就该明白一件事,为兄不会让你受苦。”
话音落地,兄弟俩泪眼相视。
洪振康走了,洪振基站在府邸门口,目送兄长消失在夜色之中。
洪振基擦擦眼泪,一脸忧伤走回了府邸。
等回到书阁,洪振基嘴角上翘,露出一丝笑容:“兄长,小弟送你最后一程。”
……
三十名护卫,护送着洪振康的轿子,往录王府走去。
途径乐安湖畔,一阵寒风迎面吹来,护卫和轿夫们不约而同打了个寒颤,轿子也随之摇晃了一下。
护卫首领赵阳功察觉不妙,吩咐众人加快脚步。
众人想要走快些,可腿筋阵阵发软,双脚使不出力气。
赵阳功有五品杀道修为,凭着杀气催生了一身力气,亲自抬着轿子往前疾行。
走了许久,众人发现乐安湖始终在身旁。
这不算是一座大湖,哪怕普通人沿着湖边大路走,也最多走上一顿饭的功夫。
他们这是迷路了,乐安湖这条路他们走了成千上百次,居然在这里迷路了!
不用问,这肯定是中了法阵。
赵阳功喊一声道:“宋志贤,这是什么法阵?”
宋志贤是五品阴阳修者,从来到湖边,他就觉得情况不对,可探查了许久,却不知道异常处在何处。
看宋志贤不停摇头,赵阳功喝道:“贾立忠,喻庚孝,破阵开路!”
贾立忠和喻庚是六品的儒家修者,两人且不管法阵是何来历,各自释放浩然正气,试图强行破阵。
湖面之上,狂风忽起,一根水柱在湖面之上缓缓汇聚,直冲云霄。
水龙卷!
赵阳功喊道:“是不是遇到了蛟龙?”
宋志贤看到水龙卷里,有不少黑色的水珠自下而上,不停翻滚。
这不像是蛟龙……
连接湖面和天空的水龙卷突然倾斜,带着水流和狂风,横扫向了岸边。
“水鬼!”宋志贤高呼一声道,“小心,湖里有水鬼!”
赵阳功喊道:“哪路水鬼?”
宋志贤用阴阳二气抵挡着水流:“阳间的,根子是在阳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