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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就那么微妙而安宁的进行着。
一个不大不小不痛不痒的流言在江湖上流传开来——
说是苗疆邪教司灯坊发生了一场大乱,权利阶层大换血,现在不仅不再做那些蛊惑人心的奸淫之事,反而开始兢兢业业的经商,偶尔做些与人为善的事,算做助人为乐。
说这司灯坊极其有钱,苗疆周围大大小小的门派,大都受过它的恩惠。时日多了,司灯坊的善名便不胫而走。
时日久了,中原武林也渐渐接受了这个半商业半门派性质的组织。
司灯坊的人不慕名利,谦和有礼,同它交好的门派越来越多,其中甚至包括于一些百年大派。
又过了一段日子,属于朝廷管辖的范围正式贴出榜文,昭告天下,朝廷正式与司灯坊建立生意往来。
一时间,司灯坊成为天下议论最多的教派。
它不耍心机,不害旁人,谁家有难相求必定会全力相助。连九重塔,都布出了至尊与司灯坊主人交好的传言。
可是,司灯坊新主人是谁?这个便无人知道了。
梨谣领着两个各抱着一摞折子的弟子,又一次踏进了主塔的大殿。
其实甚少有人知道,那传说中司灯坊的新主人根本就是子虚乌有,关于它的一切事务都是傅忘川在打理。
梨谣挥挥手,弟子将文书交给侍女,侍女再将它们恭恭敬敬放在桌子上。
“父亲,这是今日送来的文书,我已经看过了,这些是需要父亲过目的。”
傅忘川坐在书案后,微微点了点头
“如此,那我先退下了。”
“等等。”他从一堆折子里抬起头,目光注视着梨谣,本来想说些浮生的事的,可话到嘴边又不知如何开口。最终放弃了这个念头,道:“你去看看你娘吧,她眼睛好了些,现在精神不错,她很久没见你了。”
梨谣想了想,问:“夫人现在好多了?那就好。”
其实梨谣并不知道东方安的身份,一直以来就将她当做一个口头上的“干娘”,但这称呼的改变,还是让傅忘川忍不住皱了眉。
“在她面前,不要称‘夫人’。”
“好。”
他望着梨谣那既不像爹也不像娘的容貌,忽然轻轻道:“你去吧,回来我会告诉你些事。”
梨谣下意识问道:“什么事?”
“关于你娘,你的亲生娘亲。”
梨谣倏然抬头,欲要问什么,但看见傅忘川又低头去继续看折子,便生生将那份惊异压了回去,恭敬的告退,来到终年燃着淡雅香气的寝殿。
娘亲?
她摇了摇头,时至今日,她已经没有了小时候那股对娘亲的热情。尽管听到“亲生娘亲”这四个字还是会心情激动,但也紧紧是激动而已。对于那种孩子见到娘亲的欢喜雀跃,她并没有多少。
她有个亦亲亦友的“干娘”,这就够了。
说起来,这个娘亲真是“无所不能”,武功高这个她在苗疆就已经见识过了。刚接手塔内事务的时候,由于塔里每个人都很忙,所以她每当拿不定主意的时候就会来找东方安,原本只是想在她这儿休息下,却不想东方安竟对九重塔的事务了解颇深,无论是有意还是无意中点出来的提议,都有独特却精准的见解。
并且,她还懂医术。
本来连圣医都没法子的眼疾,硬是教她将医术毒术蛊术三者融合在一起,把那难忍的疼痛压了下去。
这样的东方安,好似无所不能一般。
但奇怪的是,她并没有担任九重塔某个职位的打算。
就连还奉她为女神的司灯坊,也不曾插手。
寝殿已经近在眼前,梨谣定了定神,将所有的疑惑通通抛开,抬腿跨进了内殿。
屋内飘着花香和淡淡的安神香气,层层叠叠的纱幔后面,一个身影靠床而坐,已经拆去纱布的美丽眼睛静静阖着,浓密的睫毛在烛光中投下暗色的阴影。
自她住进来开始,傅忘川就命人将所有的夜明珠换成了蜡烛。
因为她说,夜明珠的光太冷。
梨谣在床边坐下来,摸了摸东方安搭在床边的手,感受到指尖的温热,稍稍松了口气。
还未开口,指尖就被握着的手反握住。
东方安坐直了身子,也不知是不是失明的人触觉也甚敏感,她只碰了下皮肤就已经知道来人的身份。
声音有点惊奇的欢喜:“谣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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