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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门。圣上爱备着,就让他备着吧,随便儿折腾。”
从内殿刚转出来,打眼儿就看见了桌子上的红漆木盒。
小宫女小心翼翼的捧过来,兴奋的就跟那玩意儿不是鄙安的,是她的一样。
“昨儿圣上见东西被雨水都打湿了,连夜命人烤干折好放进来的。嘻嘻,圣上对娘娘可真好!”
这丫头是傅忘川的心腹不成?时时刻刻不忘给他补两句好话。
装在盒子里头的是件衣裳,素白底上绣了成片的扶桑花,红艳艳的一片,竟似成婚的红嫁衣。
静娘推门进来,瞅着它欲言又止。
鄙安正思忖着这样的针脚是出自哪里的绣坊,顺口就道:“你想说什么?”
“这……”一咬牙,还没开口就跪了下来!“圣上对娘娘情深意重,娘娘若是还念着旁的人,委实、委实太过分了!”
这竟是个知情的?看来那小宫女不是傅忘川的心腹,这个才是。
鄙安揉玩衣裳的动作停下来,扭头看着她,忽然就站起来,把桌上的东西哗啦啦全扫到了地上!
茶碗茶壶,噼里啪啦摔得粉碎。
“呵!很好!都好的很!情深意重是么?我今日就偏要穿着这身衣裳,将整个皇宫都转一遍!”
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一个两个都来替傅忘川说好话?
屋里的人都吓傻了,扑腾扑腾跪了一地,唯怕主子的怒火殃及自身,一个劲儿磕头。
从地上捞起那身衣裳扔上床,鄙安竟直接在众目睽睽下宽衣解带。
绫罗繁复解不开?无妨,扯碎就行了。
满屋的宫女太监早就忘了磕头,目瞪口呆的望着她扯衣、穿衣,最后坐在妆台前,抠了大红的胭脂就往脸上抹。
血红的图案,爬满了半个脸颊,绕着脖子延伸到衣裳里。妆容浓重的似鬼。
傅忘川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场景——
满地狼藉,乌压压跪了一片人,中间那人正背对着他,举着块青瓷碎片在一宫女的脸上比量。
心里头的一点点欣喜瞬间被凉意替代。
静娘估摸着被吓破了胆,活络着眼珠子望向他:“圣上,救……”
“我没走,你怎么一点也不惊讶?傅大长老,你到底是喜怒不形于色还是好定力?嗯?”
“计划已布置结束,剩下的不过守株待兔,主上实在没有必要再留下了。”傅忘川淡淡瞥一眼地面,竟弯下腰将胳膊插到鄙安的腿弯,一把将她抱起来。
“更何况,开春了,平乐镇的扶桑花还在,主上也不打算管了?地上凉,马上要离开了,这样变态的性子得改改。”
最后一句说的极轻,轻的刚巧只有两人听见。
鄙安任他抱着,等到他将自己放到榻上,一伸手抓住他欲抽离的袖子。
“傅忘川,你是不是爱上我了?”
傅忘川诧异回头。
“不过……”她从怀里掏出凝霜扇,“唰啦”一声敞开,笑容一贯的变态:“我素来是个小心眼儿的人,还很变态。”
“我知道,主上何必一遍又一遍的重复?”
“所以以前是谁将我从平乐镇带回九重塔,改写我这半辈子的,桩桩件件,都记得甚为清楚。傅忘川,你聪明的时候很聪明,果断的时候也半分情面不留。可愚蠢起来,也这么执着的可恨。”
傅忘川深吸口气,问:“到底为什么留下来?”
“没有我,你怎么抵挡那些即将到来的反军呢?”
“主上关心的太多了。我既然答应代替你,就足以应付。”
“然后重伤不起成个废人,还是直接死了,好让九重塔没了主心骨,再次胁迫我回去?”
她当然不会说是为了筠妃的故事才留下来。至于为什么,她也不知道,总之就是觉得不能让傅忘川知道这个故事。
“原来主上是这么看我的。”
还没等鄙安说话,他就看见满屋子人昏昏欲睡的揉脑袋,一句话来不及说就纷纷倒下。
忙回过头,见鄙安还好好坐着,暗地里松了口气。
“傅大长老的武功,要是有刺客,你还能发觉不了么?”鄙安摇着扇子,笑眯眯的看着他。
“是我下的毒。”
“……”
“他们知道了你的身份,自然留不得。唔,你别那么看着我,他们死不了,顶多等事情结束了,我再把他们弄醒就是了。”
随随便便把人弄昏个把月,对鄙安塔主来说不难。
早就习惯了她的反复无常,傅忘川没再说话,可偏偏又忍不住回头叮嘱:“陆南宫已经改道去景安,怕是不久就要起乱,你……小心些。”
两个月的时间不短,却也不长,对事务繁忙的人来说,眨眼而过。
其间,用整整一个月部署下的所有棋子都开始运转,仿佛一张无形大网,看似所有人都平静无常,却又都被它掌控着,按照既定的轨迹缓缓发展。
陆南宫去往封地的途中遇上天灾,改道景安。那里有他精心培育十年的势力。
北方召旗的一支军队企图瞒天过海的南下,暗地里打着的是“扶眉君”的口号。
原本已经入土的萧皇后竟然出现在召旗的军营里,随军潜入景安。
隐姓埋名的骆西窗也蹦出来,在情敌萧皇后的眼皮子底下,同景安的守军汇面。
而长安城内,傅忘川早已将两份兵符都交给真正的流苏——流潋。以病情反复,需要疗养为名,带着神医赵筠远走去“游山玩水”。
之前反对萧皇后下葬潋王府的名单也整理出库,由流苏的心腹亲自呈上交给了傅忘川。
总之,当一切准备经过两个月的运转,已是只欠东风,蓄势待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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