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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皇后的面色相当不好,憔悴的就像受伤的不是流苏而是她一样。
鄙安拉她到软榻上坐下,又递了杯热茶,开始重复说已经说了不知多少便的词儿:“姐姐莫言太多担心,圣上鸿福,筠妃姐姐医术也好,定能平安的。姐姐可不要先糟蹋坏了自个儿的身子,圣上会心疼。”
“嗯,圣上会没事。”
皇后就是皇后,这股子淡定一般妃子还真做不来。先前的那些,哪个听了她这番“感人肺腑”的剖白不红眼眶、掉两串泪珠子?
抱着茶碗的手臂发颤,抖的杯子里的水都洒出来,烫了手也不觉。
“呀,姐姐,快放下。这……来人呐,拿伤药过来!姐姐,还疼不疼?”
任由宫女折腾了半天手掌,萧皇后依旧低着头,沉默不语。
鄙安乐此不疲的扮演“体己”的妹妹。
“姐姐,圣上鸿福啊,你怎么能伤害自己呢?圣上知道了,该有多心疼。”
“虽然圣上不大爱来后宫,但却是真真切切关心姐姐啊。”
“只是一点小伤,有筠妃姐姐在,圣上定然会安然无恙。”……
药上好了,萧皇后看着红通通的烫印,突然开口:“我听说,潋王爷也受伤了,是么?妹妹是亲眼所见的,告诉姐姐可好?”
流潋?
鄙安微愣,却还是面不改色的回应她:“潋王爷的伤势比圣上轻许多,一点儿也不碍事,想来将养些日子就痊愈了。”
“多谢妹妹。”
后来的话无外乎安慰的词儿,婉拒了鄙安留她一起用晚膳的建议,萧皇后临走时,犹豫了很久才说了句:
“今日我来之事,还请妹妹不要告诉他人,好么?”
倒有些请求的意味了。
鄙安安抚的笑笑:“好,不说。”
送了人,鄙安转身望着宫外潋王府的方向,嘴角浮起一抹怎么看怎么变态至极的笑容。
流苏、赵筠、流潋、骆西窗……还有皇后萧凉,这偌大的皇朝里头,到底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秘辛。
还真有。
就比如说,陆南宫。
皇朝安邦有二,武将军骆西窗,文丞相陆南宫。
骆西窗俊美,而陆南宫儒雅。
鄙安得了流苏“可随身陪伴”的圣旨,说白了就是可以到处乱逛,并且畅通无阻。
长安集会,鄙安便出了皇宫绕着长安的巷子转。
此时还未出寒冬,天上又飘开了小雪,许是嫌黑色太过打眼,宫女给她挑了件素白的衣裳,再罩上雪色的狐裘,登时逆转的气质让贴身宫女都目瞪口呆。
“我不过出去逛逛,你们不用跟着了。”
宫女为难的吞吐:“可是娘娘,这……不大好吧,万一有什么事……”
“那你们就跟着吧。”
十数个宫女,片刻钟后,就全跟丢了。
长安的热闹不同于洛阳的热闹,没那么多携剑背刀的江湖人,反而处处能见绮罗云袍的贵族子弟。
鄙安挑了家繁华处的酒楼,二楼靠窗的位置。
酒菜还没上,店小二端着茶壶走过来,脚底一滑就将托子摔了出去。
茶壶茶碗噼里啪啦摔个粉碎,碎片蹦到鄙安脚边,停在她裙摆上。
鄙安弯腰去捡。
“别动——!”店小二大叫。
晚了……
瓷片划破了薄丝手套,血顿时就涌出来,顺着布料滴滴答答往下淌。
鄙安从桌上拿了个碟子接着,没让血流到地上。
旁边打扫的小厮感激的看了她一眼。
店小二却如临大敌似的,急忙奔过去,问:“客官,你怎么样了?哎呀我去给你叫大夫吧!”
“不用了。”
“可是客官你流了很多血啊!”
鄙安眨眨眼,把带着手套的手凑过去:“你看,已经不淌了。”
方才还血如泉涌的伤口,立时就止血了?店小二有些发愣,不大相信自己的眼睛。
“能给我一支笔么?用完就还,不会弄脏。”
伤了人,本来就理亏的店小二哪里还在乎脏不脏的问题,啄米似的飞快点头,转身就下楼拿了支崭新的毛笔上来。
鄙安晃了晃拿碟子还是温热的一堆血,直接把毛笔没了进去。
待毛笔吸足了液体,雪白的笔毛成了鲜红色。
从里头提出来,沥了沥往下滴的,就着裙摆就涂了上去。
不消片刻,碟子里的颜料用的干干净净,而鄙安也已经完成了她的作品。
雪白的裙摆上,一朵朵扶桑花妖娆绽放。
鄙安满意的点点头,随手在碟子里倒了点清水,把毛笔扔进去,涤干净。
吃了饭去结账的时候,顺手还给了店小二。
她是大大方方走出去的,可怜身后的店小二直愣愣瞅着那件“绣花”的白衣裳,怎么瞅怎么奇怪。
他怎么记得,那姑娘……穿的原是纯白衣裳的呢。
但凡红灯区总有那么几个不着调的混子晃荡,鄙安瞅着此刻挡在她跟前的仨人,伸手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