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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快话?
徐乾奎也拉下脸,“我虽然顶着望萍镇里长的名头,但也做不了大伙的主。如果你非要句痛快话,我这就敲钟聚集镇里的老少爷们议事,大伙同意让你们进,我亲自去拉水闸。”
这事儿,是能摆到明面上议的吗?江老三黑沉着脸,“裘叔够意思,咱以后走着瞧!”
徐乾奎最后提醒道,“你爹在世时,对我高低不错。看在你爹的面子,上我再劝你最后一回。川子你斗不过江老二,别到最后被人卖了,还帮人家数银子。”
“老子的事儿轮不到你管!一线峡和望萍镇的梁子结下了,等你求到老子头上,别想让老子念旧情饶了你!”
撂完狠话,江老三头也不回地走了。
沈戈从里屋走出来,感谢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徐乾奎抬手打住了。
“老子这会儿没精神,不想听你说废话。你放心,老子以前没有,以后更求不到他们头上。匪老大死了,一线峡就是一盘散沙,真不知道是哪个衙门这么有眼力,居然看得上这帮玩意儿。”
沈戈笑了,“或许他们看上的是匪老大。”
徐乾奎也憋不住笑了,好奇问道,“匪老大不是善茬,你们是怎么把他收拾掉的?”
沈戈将刘栩良守株待兔砍铁索的事儿讲了一遍,这事儿就算他不说,刘栩良自己早晚也会嚷嚷得尽人皆知。
徐乾奎啧啧几声,“赶劫刘栩良押镖的船,他们这不是上赶着找死么。”
两人聊得正欢时,徐月凤带着郎中来了。
郎中给徐乾奎问诊开方后,见沈戈一直在边上站着,忍不住劝道,“沈少爷不宜久立,还是坐着为好。”
让大儿子送郎中出去后,徐乾奎忙问沈戈,“戈儿受伤了?”
沈戈笑嘻嘻道,“只受了一点皮肉伤,不碍事。”
“你这小子真是能忍!肩膀受伤了吧?不能久站是腿上也有伤?”怪不得刚进门不让自己拍他呢。
“阿翁,饭好了。”
徐月凤端着热腾腾的菜走进来,嘴里含着阿翁,两只眼睛却盯着沈戈挪不开。
老大媳妇把鸡汤放在桌上,狠狠瞪了女儿一眼才道,“爹,郎中不让您喝酒,戈儿身上也有伤,今晚就别上酒了吧?”
徐乾奎点头,对大儿媳道,“老大带郎中去了三叔家里,你娘家侄儿不是也被砸着腿了,快抱过去给郎中瞧瞧,别耽误了。”
“欸!”老大媳妇高兴应了,在围裙上擦了擦手,快步出屋关上房门,拽着女儿走了。
徐乾奎招呼沈戈上桌,“妇道人家头发长见识短,戈儿别跟她一般见识。快过来吃饭,手还拿得了筷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