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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
“娘娘，这是臣女药方里的药物，本没有什么稀奇的，只不过臣女在里头加了些黄蓉，而刚刚的药渣里我却闻出来了百穴草，剧毒，与黄蓉十分相克，却也方便了我们查出下毒之人。”
听她竟然能准确说出他们下的百穴草，澹台毒休和月疏顿时面露惊慌。
池瑶瑶打开葫芦，倒出一些在手心。
“百穴草遇到黄蓉会变成紫色，下毒之人手上肯定有百穴草粉，只要把手章放在我手上，看谁手指变色，便是下毒之人了。”
月疏心里一咯噔。
完了。
她不曾净手，怕是会变色。
眼神怯怯地望向澹台毒休，后者则一个眼神也没分给她，薄唇张开，吐出“家人”这一唇形。
“如此，便给她验验！本宫倒要看看，你是不是如你所说的那般对本宫忠心不二。”
“是，娘娘。”
池瑶瑶缓步上前，拉起早已瘫倒在地的丫鬟。
语气却还是恭谨。
“姑姑，劳你伸手。”
她摊开手掌，手心的药粉让所有人都看得清，月疏知道，这回怕是难逃一死。
惶恐中，她看到澹台毒休威胁的眼神。
她的家人，她可爱的妹妹，病弱的母亲，都在他手中....
她又能如何...
颤颤巍巍不敢上前，在场人看到她后退的举动，也都明白了。
皇后满眼失望。
“当真是你？”
“娘娘，奴婢对不起您，您的救命之恩，奴婢下辈子做牛做马也一定报答！”
不停的磕头，不断的诉说。
下辈子做牛做马...
地府里做你的牛鬼蛇神...
池瑶瑶忽然想到了自己。
月疏脸上那一瞬间的后悔与真诚，令她心底突然泛起一丝同情。
“说出背后指使你的人才能活命，姑姑，你快说出来啊。”
月疏挣扎着望向她，“谢姑娘好意，可奴婢背后...并无人指使。”
一个心怀感恩的奴婢，若没有人指使，又怎么会去向她救命恩人的夫君下毒？
又哪里来的胆子毒害一国之君。
怕不是有把柄逼得她吞下这个罪行。
“既如此，本宫也救不得你，”皇后满眼失望，压下心底的不舍，厉声道，“来人！将她带下去押入大牢严加审问！”
月疏郑重其事，像第一次行礼一般庄重。
“罪奴，叩谢皇后娘娘，望娘娘今后保重凤体。”
说罢，侍卫便压着她带下去。
“本宫也乏了，你们都退下吧。”
“是。”
三个人纷纷出了大殿，澹台毒休想要拉池瑶瑶到一旁，却被一双手拦下。
他恶狠狠地瞪着那双大手的主人。
小哑巴，孤迟早弄死你。
池瑶瑶看着澹台君无声守护着自己，放下他拦着的手。
“我一会儿就回来，你在这等我就好。”
澹台毒休递来一个得意的眼神，可澹台君却视若无睹。
只是看着池瑶瑶。
她现在...选了澹台毒休。
内心的自卑铺天盖地袭来，一股莫名想要毁天灭地的烦躁感将他包围。
可他不能这么做。
不能在她面前这么做。
乖乖地放下手，不在阻拦，暗淡的眼神看着两人离他远去。
握拳，他暗暗提醒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