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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下午还有工作,你把车门打开吧。”江稚静静望着窗外的风景,淡淡地说了一句。
她和江岁宁的关系,真的没什么好说的。
沈律言刚才的冷漠不过是因为这么多年江岁宁从来没有在他面前提起过一句,没有说起过一个字。
对她的隐瞒而不满而已。
沈律言罔若未闻,只是降下了车窗,外面冷冷的风骤然吹了进来,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只除了眼睛有点不同寻常的猩红。
他手里捏着打火机,时不时亮起一团小火光。
摇摇晃晃,明明灭灭。
沈律言问:“你也从来没说过。”
“因为没必要啊。”江稚扭过脸,眼神是那样的认真,“我是她妹妹的话,你会爱屋及乌对我好点吗?并不会呀系。”
江稚望着沈律言面无表情的脸,“江岁宁有一句话也没有说错,这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沈律言沉默了很久,他的眼神很深,几乎要望到她的心底:“也许是的。”
他确实是从来没想到过她们有这种关系。
在那天他无意间听见江岁宁和她父亲的对话之前,他根本不知道她还有一个妹妹。
江家的人,隐瞒的很好。
沈律言想到了她的母亲,那个在医院里躺了很久的女人。
因为跳楼,才会在医院里住了那么久。
她妈妈看上去完全不像是会破坏别人家庭的女人。
沈律言对她母亲的印象很好,安静、沉默、气度不俗的一个人。
江稚抿了抿唇:“我想下车。”
沈律言就像是听不见她说的这四个字,他拔掉了车钥匙,车子熄了火,他说:“你知道江岁宁是怎么说你的吗?”
江稚大概猜得到,“我是私生女?”
沈律言手里捏着根烟,他用打火机点了根烟,咽下苦涩的味道,他不动声色地问:“你是吗?”
冷淡的三个字,分辨不出什么态度。
江稚觉得她说什么都不重要,人心但凡有了偏向,任何的语言都没有作用。
“我不是。”江稚说完着三个字,接着又说:“你永远都是站在她那边的,有些话你问我真的没有意义。”
沈律言抽着烟,薄薄的烟雾缭乱了男人精致漂亮的侧脸,他的皮肤极白,懒懒搭在方向盘上的双手,腕间的青筋若隐若现,连血管都看得清楚。
他转过头来看着她,胸口闷闷的,像是堵了口气。
大概还是因为这句话,他听着不舒服。
他还什么都没说,她就给他定了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