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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娇娇张了张嘴，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这个观点，不能更赞同了。
接连好几日，陈安阳都是一大早就来请董娇娇陪着去了。
虽说董娇娇那边的人也好奇，为什么陈安阳突然就改口叫师母了。
不过到底也碍于陈安阳的身份，不敢多说什么，甚至是不敢多问。
等到上了马车，董娇娇才对陈安阳无奈道：“都说了好几次了，在那边，你就叫我师母。在外头，依旧叫我一声姐姐。”
陈安阳靠在董娇娇肩膀上，柔声轻笑道：“哎呀，规矩就是规矩嘛。阳阳小时候，父母早亡。是祖父把阳阳带大的。许多事情，都是祖父亲力亲为。祖父是武官，不懂得如何教养女儿。就把我当成是儿子来教养了。可我到底是个女儿家，该学的规矩，还是要学的……不然，可是要被人耻笑的了。”
董娇娇心头一阵酸涩。
陈安阳的身世，她一早就是知道的了。
可如今听着陈安阳这样小声的说起来，心头到底是十分心疼的。
叹息低声道：“好了，这些事情，如今都过去了。以后，你可是有规矩的阳阳，没人笑话你了。”
陈安阳认真道：“师母有所不知，阳阳很早就是有规矩的阳阳了。”
董娇娇笑了笑，并没有将陈安阳的倔强放在心上。
却不想，陈安阳却道：“姐姐可知道，从前，都是谁教我规矩吗？”
董娇娇愣了愣：“依着你们陈家， 应该是为你请了教养嬷嬷吧？”
陈安阳摇头道：“从前都是安王妃教我规矩。”
董娇娇心头咯噔一声：“世子的母妃？”
“嗯，对。可是，我很明显的感觉到，她并不喜欢我。甚至是有点讨厌我。可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还是愿意教我规矩。再后来，师傅不知道怎么就听说她不喜欢我的事情了。和她吵了一架，从那以后，就是师傅教我规矩了。不过，那会儿，师傅可不是现在这样凶的。那时候的师傅，是整个京都最明媚的少年郎。京城里不知道多少世家闺女，都喜欢师傅…… ”
陈安阳眼神明媚的回忆曾经的萧天策，笑容纯净而又甜美。
不过说到安王府后来遭逢变故的事情，这小丫头脸上的笑容就收敛了下去。
叹息道：“从那以后，师傅就不怎么会笑了。谈不上是郁郁寡欢，反正就是整个人看着就不再明亮了。灰蒙蒙的，让人压抑得很。”
董娇娇心头堵得慌，不知道是什么情绪，在心头翻滚蔓延……
好在陈安阳的脾性，也就是一阵一阵的。
很快就高兴了起来：“不过，我倒是很高兴的。因为，师傅有了师母之后，都更像个人了呢。”
董娇娇抬头扶着自己的额头，无奈的看了陈安阳一眼：“这丫头，怎么说话的呢？什么叫做是更像个人了？”
陈安阳嬉笑道：“师母我说的都是真的哦。师傅现如今，当真是更加像个人的样子了。从前的师傅，不会笑也不怎么爱说话。如今虽然不会对被人笑了，可终归是愿意对师母笑了。”
陈安阳靠在董娇娇肩膀上：“师母，姐姐……虽然我不知道师傅做错什么。可是，他是全世界最好的师傅。你是全世界最好的姐姐。你们要好好在一起，要幸福好不好？”
董娇娇这才是真的无奈了。
敢情这丫头……说了这么长的时间，就是为了……嗯？
说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