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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个个打电话,能联系上的都叫了过来,我们一起在附近的山林、田野,甚至是小河边四处寻找,生怕错过任何一个角落。
每个人都喊着云伟的名字,希望能在某处听到他的回应,但回应我们的只有呼啸的风声和寂静的山林,什么也没有发现。”
“到了下午,眼看自己寻找无果,我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连忙带着家人去了派出所报案。
警察同志了解情况后,也开始组织力量展开调查,可以也依旧一无所获,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希望似乎越来越渺茫……”
叔叔的声音逐渐低沉,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既有对过往的懊悔,也有对未来仍抱有的微弱希望。
许昭阳他轻咳一声,继续追问道:“鑫云冷库周边的环境具体是怎样的?
那里是否因为位置偏远或是监控盲区而易于发生此类事件?
我注意到采云伟是在去厕所后失踪的,那么在最初搜寻时,是否有人直接去厕所及周边区域进行了仔细的检查?
包括但不限于查看厕所内外的监控记录、询问当时在场的人员,甚至是对厕所内部及周边可能藏身的地方进行彻底搜索?
此外,他在前往厕所的路上有没有人注意到任何不同寻常的行为或迹象,比如陌生人出现、异常声响或是其他任何可能与失踪有关联的细节?”
采云伟的叔叔摇了摇头,面容显得有些无奈和困惑。
“鑫云冷库其实并不算偏僻,我们那里平时就挺热闹的,冷库自身就有几十名员工,加上整天进进出出运蔬菜的货车,正门直接对着214省道,交通还挺繁忙的。
从后门出去,有两条路,左边那条是条较宽的土路,经常有车和行人过往;
右边则是一条狭窄的小径,勉强能让一辆车通过,尽头就是那个公共厕所了。”
他顿了顿,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我们冷库内部是有监控的,我能看到云伟离开时候的镜头,但外面就没法覆盖了。
发现他不见后,我们第一时间就去了厕所查看,里面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警察后来也细致检查过,说没有找到任何搏斗或挣扎的迹象,云伟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这时,采云伟的父亲接过话茬,声音中夹杂着几分自责和推测:“我当时心里五味杂陈,一方面担心得要命,
另一方面又在想,这小子会不会是因为嫌弃咱们冷库工资不高,自己偷偷跑去市里找工作了呢?
或者是被什么不怀好意的人骗去干苦力,比如那些非法的黑煤窑。
可不管怎么想,心里总不是滋味,就盼着他能平安回来,这都过去十来年了,唉,他要是还在应该成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