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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尼日尔的首都尼亚美,到其偏远城镇利比比索,再穿越尼日尔和尼日利亚的边境并一路南下到达尼日利亚南部城镇斯格尔特,继续南下至其滨海港口哈克特港,越过其南部海湾登陆喀麦隆沿海雨林,顺着原始的轨迹穿越慢慢雨林和荒原,到达其小镇东南部小镇阿邦姆邦,并一路北上途径贝尔图阿、贝拉博、约科、蒂巴蒂、杜阿拉耶尔、恩冈代雷、吉吉巴、加鲁阿、卡埃莱、马鲁阿、吉纳、马卡里等喀麦隆的多个城市和城镇,跨过乍得湖,返回尼日尔的利比比索,一直又到我们越过乍得湖前往乍得的阿拉达、博基亚……
乃至我们后来的足迹遍布西北非……
我最印象深刻的除了鲜血和死亡还有什么?
是的,饥饿!
我一直所说的,无处不在的饥饿和难民!
黄泥饼、蚊子耙、树皮汤……这些东西你吃过吗?
是的,我吃过!
我是带着体验的目的来“鉴赏”这一“美食”的,可是,在尝了一口之后,我却发现这些东西竟还不如我们野外训练时捕获的生食和卵虫,然而,对于生活在非洲大地上的千千万万的饥民来说,这就是他们赖以生存的主食!
是谁戕害了这一原本的乐园?
是谁开辟了这一卑劣的恶土?
是谁造就了这一不灭的苦难?
是谁?
利比比索矿区内的黝黑瘦弱的童工我可以视而不见,因为对于他们来说,只需要付出那一天十二个小时不值钱的劳动就可以获得三顿美味的饭食和将近一美元的工薪,对于他们来说,相比于饿死在街头的流浪者,这就好比是天堂……
我知道,这种情况遍布非洲大地,不只是发生在法国人的矿区和工厂里,包括美国人的、日本人的、德国人的、荷兰人的……
可笑的是,这他妈却像是在施善!
当罪恶的源泉变成了慈善的天使,人世间所有的道德在非洲大地都好像变了样子,纵使冷血和无情,我却无时无刻不再告诉自己,法国人对非洲的压迫和剥削与我无关,我的任务就是执行我的任务。
是啊,执行我的任务……
集聚阿拉达,14号终于又恢复了七个人的编制,眼镜蛇看起来有些激动,无它,我和飞鹰两个人十多天来的无声无息无疑是吓到了他,在动乱与死亡时时威胁和伴随的非洲大地,没有消息就可能意味着死亡,而作为14号队长和三年来同生共死的兄弟的我的死亡,更意味着14号的解散和眼镜蛇最亲密兄弟的……失去!
由于前些时候乍得的反政府武装是出人意料的突然袭击和行动,一鼓作气的闪电作战,才导致乍得政府军的节节败退,短时间内丧失了北部数省份的大面积土地。
而现在,乍得政府军已经一改往日的颓势,重整旗鼓,整兵作战,乍得的反政府武装也已经没有了前两日来的雷霆气势,政府军组织的大规模反扑行动正在一点点的夺回失地。
马奥和博尔是乍得首都恩贾梅娜的北大门,经过乍得政府军紧急固守和增员,两市终究没有沦陷,乍得政府军在两市的战争中也逐渐恢复了战力和常态,其首都恩贾梅娜也得以保卫,反政府武装手中的势力范围开始慢慢缩小。
在我们来到阿拉达的时候,乍得政府军刚刚把反政府武装的兵力驱离了其所在地的比尔延省,乌姆沙鲁巴之战使反政府武装的势力范围压缩到了乍得北部的博尔库-恩内迪-提贝斯提省一带。
博尔库-恩内迪-提贝斯提省是乍得最北部,也是其最大的省份,约占乍得整个国土面积的五分之二,那里是乍得局势和地形最为复杂的地方,沙漠、丛林、荒山遍布,是乍得的“变革联合阵线”和“争取民主和发展力量联盟”等多个反对派和民间武装的大本营。
当前,反对派势力除了占有乍得博尔库-恩内迪-提贝斯提省的主要城市城镇要塞和重要设施建筑之外,加奈姆省的布萨亚拉、萨拉勒和巴塔省的博基亚三个重镇还都还暂时掌握在反对派武装的手中。
不过,乍得政府军在封锁反对派南部势力界限的同时,也在这三地同反对派武装胶着作战,由目前的局势看来,乍得的政府的正规军部队反扑作战将有希望在三天内把加奈姆省的反对派武装彻底的消灭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