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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外籍兵团的总联演,与其说是我们这七个小队四十四人的演习,倒不如说是法国外籍兵团的全体士兵的年度抽演,因为我们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人真正参与了法国外籍兵团的这次演习。
一轮一换的敌方,我们不知道法国外籍兵团司令部到底在法国外籍兵团各个下属兵团抽调了多少的人员充当了我们此次大演习反方的对立者。
无论如何,演**还是要继续的,尽管暴龙和猎鹰在咒骂,各种无耻下流的脏话随口而出,不停抱怨着可恨的演习司令部派出的那帮孙子们,没有一个敢和我们来一场正面的对打,净会在背地里耍阴招。
我也在咒骂,这没有什么,只是为了保持与暴龙和猎鹰的同步,我们也都只是在宣泄心中的不快而已。
那帮人不傻,我们也不傻,在法国外籍兵团,背地里耍阴招并不是可耻的,相反,这样做还会受到鼓励,这是一种战略战术,特战队员人人都应具备的本能,要是我是他们,我也会像他们这么做!
爹呀娘呀的骂出来的确会使我们的心情好上许多,而且,幸运的是,也总会有沉不住气的家伙会被我们的唇枪耳语给激怒,然后一枚精致的小石子就会顺着风动的方向从我们的手中飞快地打过去,接着就会是一阵哀嚎……我和暴龙、猎鹰乐此不疲!
小到深处峰尖的破旧灯塔就在百米不到的不远处了,短短的一小段上山的路上,在我和暴龙、猎鹰,和我们的三个小队,我们二十四个人爆打偷鸡贼似的用小石子打了三四个暴躁冲动、沉不住气的“鬼”之后,我们就再也没有遇到过多少正经的麻烦了。
这真的是一座极其破旧的废灯塔,不知道是建于二十世纪还是建于十九世纪,甚至更早的中世纪……古堡似的灰白墙体已经发暗的不成样子,背阴的一侧长满了青苔,由于海风的吹啄,温润湿滑,其厚如毯,只是毛茸茸绿了吧唧的有些渗人罢了。
正阳的一面也好不了哪儿去,地中海的季风所带来的雨汽将钢铁的脚手架侵袭的锈迹斑斑,数条长龙似的暗红色的锈迹在发暗的墙体上格外明显,像是鲜血从灯塔的最顶端直接淋漓下来的,诡异并且刺眼。
破旧的古堡我看得最顺眼的应该是靠上方高处的那个小窗户了吧,夏能纳风,冬能透气,春秋还能赏景,密闭的破旧古堡,这般的灯塔也就靠这个小窗才能不让它显得来像是自最深处的地狱幽谷。
灯塔的铁门锈蚀的有些破败,没有了门环的铁门自然也就没有了落锁的地方,所以小铁门就这样随意的关着,点点锈透了的漏洞反而让人看不到灯塔的里面的情况,乌黑一片,冷气嗖嗖,就像是地狱中阎罗殿的生死门。
“慢着,队长……”猎鹰刚想推开这灯塔的破铁门,就被手下的一个准尉给阻止了。
准尉是猎鹰的副队长,姓名未知,代号——“未知”。
猎鹰摊开手,给这个代号叫未知的准尉让开了一个位置。
未知准尉走到了铁门前,然后小心地蹲了下来,慢慢的眯着眼睛侧过头,像是在用耳倾听微小的声响,同时,缓缓地抬起右手,小心的在铁门表面轻轻地触摸着。
不长,未知突然停下来动作,左手从腰带上抄起一支工兵钳,在右手碾过的“虚空”中慢慢右滑,一根挂着铁丝的感应手雷被未知小心的拎了出来,未知剪断了手雷的引线,才松了一口气地将感应手雷扔到了一边。
在猎鹰的指示下,所有人都远远地退到了后面,未知捡一块半大的石头,用尽全力朝破铁门狠狠地扔去,铁门一下子就被砸了个大洞,强大的冲击力也带开了破旧的铁门,随之是一阵惨痛的叫声……屋内有人,并且有人中了未知准尉的招儿了。
我们三个小队各留下一个人在门口把守着,剩下的人端着枪瞬间就一哄而上地冲进了灯塔的古堡内,打算将里面所有的敌人全部清剿殆尽。
然而,眼前的一切却让我们所有人都惊呆了。
二十好几个壮汉横七竖八的被堆在灯塔下层直对铁门的古堡地面上,所有消失的人都在这里——秃鹰和他的独立伞降队、猫头鹰和他的先驱工兵队、飞虎和他的飞虎特战队、猛虎和他的猛虎突击队……还有雷火突击队的三名队员,空天特战队的两名队员,以及独立小队的毒蛇和非洲豹。
被未知准尉用石头击中的是雷火突击队的其中一人,最靠近顶塔古堡的小铁门,他们的自己人,正在弓着腰连连惨叫……
奇怪的是,古堡里除了他们,一个外人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