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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骏还是觉得右眼直跳。
果然,三天之后,金姨加班,穆骏就看着吴祈宁癔癔症症地回来了。
穆骏心说出事儿了!
他赶紧给她搬了个凳子,吴祈宁慢慢地抬起头,含混地跟穆骏说:“你碰上过这种事么?”
穆骏给她倒杯水,很紧张地问:“你快说,什么事儿啊?”
吴祈宁说:“我看见刘哥跟马姐俩人……”她斟字酌句了一下儿。
穆骏接口:“胡搞!”
吴祈宁瞪大眼睛:“你怎么知道?”
穆骏痛苦地揉了揉额头:“呃……一男一女,正当年,能把你吓成这样儿……一般……胡……呃……大概就得是不正当男女关系……”
吴祈宁很崇拜地看着穆骏:“有多年工作经验的前辈就是不一样!”
穆骏揉了揉太阳穴,想起来:“你是不是看错了?”
吴祈宁很冤地说:“不能啊。没吃过猪肉,我也看过猪走。他们在茶水间的柱子后面。啃得……滋溜滋溜的……那还能是因为中午肉丸子没吃过瘾?”
穆骏接着揉太阳穴,不说话了。
吴祈宁说:“再说盛总也看见了啊。”
穆骏眉头一跳:“他说什么了?盛总说什么了?”
吴祈宁怯生生地说:“盛总指着他们,问我,‘看见什么了?’”
穆骏启发地看着吴祈宁:“你怎么说的?”
吴祈宁说:“我说我什么也没看见。”
穆骏挑了挑眉毛。
吴祈宁说:“然后盛总就说我:‘小说看多了。’”
穆骏问:“然后呢?”
吴祈宁说:“然后盛总就走了啊。”
穆骏定了定神:“那你预备怎么办?”
吴祈宁嘟着嘴巴子:“还能怎么办?礼拜一接茬上班儿去啊!他们啃,又不是我啃。应该没我什么事儿。”再想想,更加理直气壮:“我又不是回民,不忌讳!”
穆骏点了点头:“你歇着,我去打个电话……”
穆骏对着电话几乎吼出来:“他们俩怎么能这样?”
盛年吼回来:“又不是我啃,我能控制住吗?”
穆骏说:“公开场合他们俩要干嘛?”
“臭不要脸呗!”盛年恨恨地来了一句:“要么就是要造反。”
穆骏问他:“你就不能开了他们?”
盛年凉凉地问:“开了他们这么多事儿谁干?你那小兔子?忒没见过世面了。看见脏事儿喊都不会。早晚让人家吃干抹净!”
穆骏可怜巴巴地说了一句:“别啊……”
盛年火了:“别什么?让我要她的也是你。现在喊雅蠛蝶的也是你。你当我演□□呢,欲迎还拒的。”
穆骏哑口无言。
盛年狠巴巴地补了一句:“开了他们太便宜他们了。”
穆骏头疼欲裂:“你要干嘛啊祖宗?”
盛年“哼”了一声:“你不回来,就别管!”
电话又撂了,一阵风吹过,穆骏觉得:自己的世界又开始复杂了。
穆骏坐在屋子里看黄历:周一,农历辛酉月乙卯日。八字上讲:天克地冲。
大凶之日。
揉一揉直跳的右眼,他总觉得要出事儿。
果然就出事儿了。
吴祈宁从公司跑回来了。
对。
跑,回,来,了。
字面意思,这孩子上午十一点从工作单位“咣咣”地跑回家了。
一口气跑了轻轨一个站。
那天挺吓人的。
吴祈宁猛然推开盛境地大门,呼哧带喘地冲了进来,她直眉瞪眼地跑到穆骏眼前,满脸绯红,呼吸急促,胸口大幅度地起伏,站在那里,两眼直勾勾地看着他,一言不发!
看着这样的吴祈宁,穆骏的呼吸也急促了,这这这……这是中邪了吗……
他伸手在吴祈宁的眼前晃:“小宁?小宁?”
吴祈宁开门见山:“穆骏哥,你有让人性骚扰的经验吗?”
穆骏下意识地摇头:“没有!”
吴祈宁一屁股坐下:“我有了!”
穆骏一口气呛住:“你有什么了?”
吴祈宁喘着粗气看穆骏:“让人性骚扰的经验!”
这世界有点儿晃!
穆骏也慢慢地坐了下来。
他再三地,仔细地打量衣着整齐的吴祈宁。
吴祈宁一拍桌子:“看什么看?我不能让人性骚扰是怎么的?我长得就这么丑?”
穆骏摇头如拨浪鼓:“不是不是,你当然能让人性骚扰!你长得就让人挺想骚扰的。哎!不对!我不是这个意思。”摸一把脸,穆骏想我得换个话题,他试探着问:“谁?谁性骚扰你了?”
吴祈宁脱口而出:“业务部主任刘杨!”
穆骏慎重地想了想:“你会不会会错意了?”
吴祈宁略微低下头,回忆着说:“他今天在茶水间堵着我问,上周五看见他和马姐在茶水间了吗?我说没看见。他说我虚伪。然后把我摁在茶水间他啃马姐的那堵墙上,说,我没看清没关系。他演示给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