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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时开的是免提，陆斯年也听见了。
声音是易炀的声音。
苏时拿着手机，犹豫要不要挂掉。
“好啊。”
陆斯年答应下来了。
对方很明显一愣。
“三爷也在。”
易炀轻笑：“一起来。”
挂断电话后，易炀给苏时发过来一个地址，地址还是上次的小餐馆。
苏时问陆斯年：“你为什么答应下来，明明可以拒绝的？”
“对他比较好奇。”
陆斯年说。
苏时不明白，一个男人陆斯年好奇什么？
虽然她也很好奇。
车开到餐馆门前的停车位后，陆斯年把车停下来。
旁边还停着一辆蓝色的轿车，一看就知道是易炀的车。
餐馆里面没几个人，坐在靠窗位置的易炀看见陆斯年和苏时一起下车，视线一直在苏时的身上。
老板看见苏时进来，特别热情地招呼：“来了。”
看见陆斯年的时候，老板表现出很明显的敌意。
“京城三爷光临我的小店，是小店的荣幸。”
“荣哥，你认识他？”
易炀还准备介绍，发现王荣认识。
王荣笑了一声，眼尖的刀疤变得格外清晰：“很早之前就听说过。”
陆斯年并不认识眼前的王荣。
“来，随便坐。”
王荣招呼着点完菜，就去后厨帮忙了。
三个人坐在一张不大不小的木桌上，氛围特别奇怪。
尤其是陆斯年和易炀两个人看着对方的时候，苏时总感觉自己是个多余的人。
这两个人一直都在打量对方。
“你们两个不说句话？”
苏时打破僵持不下的氛围。
“三爷来找我喝酒，可不止喝酒这么简单，有什么话直接问，也不用拐弯抹角，我一个人势单力薄，在J国经营着一家小公司，掀不起任何风浪。”
易炀话里话外都在说着自己没势力，公司小。
好像是在示弱，又好像是在宣战。
“易总公司小，但账面上的钱好像从来没亏过。”
陆斯年的一句话，让苏时都震惊了。
陆斯年竟然查易炀的账！
“要是亏了，还开什么公司？”
易炀淡定地喝茶。
“听说和易总合作的人，都意外身亡了，不知道易总怎么想？”
两个人一来一回，都在试探对方。
“三爷想知道？”易炀浅笑：勾起狐狸眼，“那就和我合作一下，试一试不就知道了？”
话刚说完，王荣端着菜走过来。
“酒还没拿过来，等一下。”
说完，又去酒柜拿酒。
“这么说，易总承认那些人出事和你有关？”
陆斯年追问他。
“那些人，手脚不干净。”
王荣拿着两瓶酒，重重地放在陆斯年的面前，眼底浮现浅浅的怒气。
“要是来吃饭的，就好好吃饭，要是来找事的，我让你在J国消失，管你是什么人，在这里，可不是你说了算。”
这一番话，并没有威胁到陆斯年。
他冷笑：“是吗？”
“荣哥，三爷，有什么事坐下来好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