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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看完电文,王书记烧掉电文,仔细的思考着。
这次的任务是狂飙1号提供,所以他想见一见方士易,这次的任务确实很重要,狂飙1号有这样的要求很正常。
换做是他,如此重要的任务,他肯定也要提前见到人。
方士易进步很快,这个任务是难,但王书记相信方士易能够完成。
王书记书写电文,自己翻译好,让小伍拿去给报务员,柯公那边还在等着他的回复。
石原商行,方士易忙完工作,下班回家。
快到家的时候,他发现了墙上的租房广告,这是王书记留给他的信号,如果出现,则说明王书记要见他。
等到天黑,方士易悄悄出门。
来到约定的地点,小伍正在外面等着他,方士易对他点了下头,进入到房子内。
这是个专门见面的安全屋,平时不怎么住人。
“王书记,您找我?”
王书记正在里面,方士易小声问道,王书记招呼他坐下,神情变为严肃:“小方,现在有个很危险,并且很重要的任务需要你去执行,这个任务随时可能会让你失去生命,你害不害怕?”
“王书记,您说吧,我保证完成任务。”
方士易立刻站直身子,他不怕危险,潜伏在上海,他做的本就是危险的工作。
如果石原亨发现他是红党,哪怕在租界内,他也会没命。
“很好,你能有这种无畏的精神,我很欣慰。”
王书记微笑点头,随即说出了任务情况。
“王书记,我今天刚收到石原亨的通知,让我去前线,您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了?”
方士易很是惊讶,没想到王书记交代的任务,正是自己想做的事。
今天他被石原亨叫过去,让他带着电台去九江,配合水城俊销售货物。
这批货数量很大,需要有商行的人跟着。
而且池上周司也在前线,到时候会给予他们帮助。
接到通知的时候,他便意识到这是一个机会,能够刺探前线情报的机会。
他没有拒绝,直接答应。
这件事他本想汇报,还没来得及说,王书记竟然先派给了他这样的任务,不同的是这次任务目的很明确,就是调查日本空军的动向。
“这是一位同志提供的,他很清楚你的情况。”
王书记回道,狂飙1号本就关注石原商行,连方士易打入石原商行都是狂飙1号的主意,他能这么快知道并不奇怪。
“王书记,我能不能问问,是哪位同志?”
“他的代号叫狂飙1号,其实你能进入石原商行,和他有很大的关系,明天晚上七点,你去安记饭店2号包间,狂飙1号同志会到那边去见你。”
明天他们就要见面,可以让方士易知道对方是谁。
不过也只是知道代号,狂飙1号的真实身份就是他也不知道。
“好,明天晚上我会准时过去。”
方士易立刻点头,他进石原商行,竟然和这位同志有关,是什么样的关系,他又是怎么那么快知道这件事。
第二天晚上,方士易准时来到安记饭店,这个饭店不大,包间只有两个。
楚凌云提前便到了放点附近,观察周围的情况,冯永则在暗中保护。
他来见方士易,不方便带泥鳅,冉五还没回来,便让冯永来做支援。
包间内没人,注意到方士易进去,又没人跟踪,过了会楚凌云才走进包间。
他的手上拿着份报纸,一份旧的申报。
申报在上海有着有大的名气,上海沦陷后,日本人想要控制申报,但被拒绝,之后停刊,不过汉口和香港分别复刊了申报,上海泽没有。
见到拿着报纸的人,方士易明白,这就是来和他接头的狂飙1号同志。
“哪买的申报,香港的吗?”
方士易问道,只有报纸不行,还需要接头暗号。
楚凌云知道他,但他不知道来接头的人是谁,必须通过暗号来对接。
“不是,汉口的。”
楚凌云拿的是上海的老报纸,故意说是汉口,这就是他们的接头暗号。
“报纸能卖给我吗,我给你三毛五。”方士易继续对着暗号。
“不行,要三块八。”
楚凌云用的是狂飙1号的声音,和石原亨不同。
他带着帽子和眼镜,防止被方士易认出来。
他化妆成石原亨的时候,和方士易可是有过接触,还好接触不多,要是换成林石,他无论怎么化妆,都有可能被对方认出。
林石对他太熟悉了。
“狂飙1号同志您好,我是飞鸟。”
方士易压低声音,飞鸟是他的代号。
“我知道,现在我问你,你打算怎么从池上周司那获取情报?”
楚凌云低声问道,方士易怔了怔,他没想到狂飙1号上来就问任务,并且知道池上周司的存在。
“我会以石原商行的名义和他联络,他见过我,对我不会有那么大的防备心。”
“不行。”
楚凌云摇头,方士易则瞪大了眼睛。
“你要主动和他联系,但不要以商行的名义,而是以石原亨为借口,池上对石原亨很是敬重,你和他聊天的时候,始终要以石原亨为主,多说石原亨的一些事,你要表现出对石原亨的崇拜,其他话题一律不能提,更不能主动询问。”
方士易绝对不能问日军任何行动的事情,一旦问了,他立刻便会被怀疑。
池上不是特工,他说话的时候没有特别的在意。
方士易不需要刺探太详细的情报,只要了解部分动向即可。
“你和他的接触不要太频繁,最好是先和石原亨联系,再去找他,石原亨给你的电文,你拿去主动让他看,切记,绝对不要问他任何和石原亨无关的事。”
楚凌云再次叮嘱,方士易则很是不解:“我不问的话,怎么获得情报?”
“把他说过的话记清楚,他不是特工,说起石原亨的事他会很高兴,无意中便会透漏出一些情况,这个密码本你收好,他所有的话你都要发来一份。”
楚凌云将提前准备好的密码本交给了他,他的情报除了汇报给老家,自己这边也需要留下一份。
有些情报,让老家传给果党就行,但有些必须他来传。
“好。”
方士易收起密码本,昨天王书记便交代过他,狂飙1号无论说什么,他都要听。
“注意安全。”
楚凌云起身,刚才他们点过了菜,不过楚凌云没打算留在这里吃饭,他不方便和方士易接触的时间太久。
见楚凌云离开,方士易把想问的问题咽了回去。
他本想问狂飙1号和石原商行是什么关系,对方既然走了,只能等以后找机会再问。
重庆,一大早,陈新江便来到办公室。
他是新人,和其他人一起在大办公室内办公。
不过这两天他有点心神不宁。
组织上对他再次发出了召唤,上次的召唤他看到了,没有去相见。
柯公猜的没错,他的心思确实发生了改变。
党务调查处同样做的是思想工作,培训的时候,连续半年对他们进行洗脑,陈新江被带歪了。
他相信了党务调查处的那套理论,红党就是一群泥腿子,成不了气候。
真正能拯救国家的,是他们果党。
陈新江的家境并不差,不是穷苦人出身。
家里真要穷的话,他没机会读大学。
他和穷人接触的并不多,以前也是觉得红党的理论很好,为百姓做事,加上他毕业时间晚,没有真正步入社会。
半年的时间里,党务调查处不断向他们传输一些错误的理念,陈新江想要出人头地,想要升官发财,他的思想发生了严重的偏差。
最终两次召唤,他全没有理会。
延州,柯公收到重庆的电文,这次召唤后,陈新江依然没有去接头,而且已经确定他没有出现任何意外。
陈新江是自己不愿意接头,没有被强迫。
至于他有没有看到组织发出的信号,这点并不重要。
信号是提前约定好的,并且多次叮嘱,他不可能忘记。
见到了不回应,和没有看到,两者并没多大的区别。
忘记组织的安排,本身就是不想去回应。
“让重庆的同志小心,放弃他。”
最终,柯公没让同志冒险直接去见面,他已经疏远了组织,见面带不来什么效果。
甚至去见他的同志可能出现危险。
至于他有没有背叛,现在柯公并不清楚。
不过背叛的可能性很高,好在他带不来什么大的危害,该转移的人已经转移。
电文很快到了重庆组织的手中。
“叛徒。”冯若喜恨恨说道。
“好在他不知道有其他同志在党务调查处,就算背叛,也伤不到自己人。”
梁书记叹了口气,梁书记已从武汉撤到了重庆,他在南京做的很好,有丰富的经验,组织上便让他继续做重庆这边的负责人。
“柯公怎么不让我们制裁他?”
冯若喜问道,梁书记轻轻摇头:“现在不是时候,更何况我们没有证据,证明他已经叛变。”
“便宜他了。”
梁书记接管了重庆这边,正在熟悉组织的情况,毕竟这里不是南京,有很多原来就在重庆的老同志他并不熟悉。
组织上放弃陈新江的时候,陈新江也在做着思想斗争。
他要留在党务调查处,不再回红党身边。
可他为红党做过事,并且以卧底身份加入党务调查处,始终是个隐患。
他背叛了红党,红党不需要对他做什么,只要一封匿名信举报他,他就要完蛋。
以己度人,如果有人这么对他,他肯定会举报。
他不能坐以待毙,可惜学习期间他没有主动交代,现在再去交代的话,不知道会不会晚?
不过就算是晚,他也必须要去说了,等红党那边揭穿他,他会更被动。
陈新江看向自己的队长。
很快他摇了下头,他的队长级别太低,就算要坦白也不能去告诉队长,他需要向真正能做主的人去说。
组长?很快又被他否决,如今这里能做主的人是鲍副科长,而且大家都在传,鲍副科长以后迟早会成为情报处的处长。
党务调查处即将升级,情报科肯定会升为情报处。
陈新江最想去的就是情报处,如今他还没有分配到具体科室,如果他主动交代,鲍副科长说不定会欣赏他。
能抱上鲍副科长的大腿,以后绝对前途无量。
有了决定,陈新江起身,来到鲍胜群办公室的外面。
鲍胜群虽然权力很大,不过级别依然是副科长,并没有配备秘书。
“冬冬。”
陈新江深吸了口气,轻轻敲了敲门。
“进来。”
鲍胜群正在忙,党务调查处马上就要升级,这段时间事情非常的多。
“鲍科长,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向您汇报。”
陈新江轻声说道,鲍胜群则皱了皱眉,这个人他见过,知道是新来的,不过他不知道对方的名字。
“你有事为什么不找你们队长?”
鲍胜群喝问道,他不喜欢这种越级上报。
“我队长做不了主,这件事很重要,只有告诉您才行。”
陈新江马上解释道,心里更是忐忑。
“说,什么事?”
鲍胜群看了他一眼,人都到了,就听听他到底有多重要的事,越级上报到自己这来。
“其实,其实我是红党的卧底……”
“什么?”鲍胜群突然打断了他的话。
“鲍科长,我的意思是,我以前是红党的卧底,可经过学习后,我意识到以前我错了,不该相信红党的那套东西。鲍科长,我向您发誓,虽然红党派我过来,但我并没有加入过红党,也没有为他们提供过任何有用的情报。”
陈新江快速说道,鲍胜群则迅速起身,来到门口。
门外没人,鲍胜群立刻关好门。
还好总部现在人不多,他在自己的副科长办公室,两边都没什么人,不用担心他们的对话被别人听到。
“说清楚怎么回事。”
鲍胜群回到办公桌前坐好,不过手却悄悄的摸住了手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