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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到五年,这个时间很长,即便她安稳嫁给慕容渊,也是算不清未来会不会发生意外,因此最坏的打算,一两年内,不能积累到富裕的程度,起码要攒够一路出境的食宿、打点通关文书的费用,以及一部分资金用于别国经商的起步。因而,时慕青如今,却也是个忙人。
且说慕容渊那日从御书房离开后,便予以行动。他借着外出离宫,便衣悄然拜访了此年新科的一些进士与举人,悄悄拉拢了一些颇有才干的能人贤士。如今,夺嫡之争尚未摆在明面上,却也还需暗中绸缪。
所以张探花,也在他的拜访名单之中。慕容渊那日便装探访张府,没想到堂堂五品的张大人,府邸却是简单清贫的一进一出院子,便连手下的侍从不过也是寥寥。
“张大人。”慕容渊入座,这是主院会客厅,简简单单的茶桌椅,只有一个四十几的老伯侍奉茶水。张远坐在主位,他白皙的指尖轻轻拿起炉上烧的滚烫的茶炉,沸水倒入陶土杯中,将杯中的零碎茶叶冲的转着圈。
张府,便如他的府邸匾额一般,简简单单,两节石阶,原木素匾,一个简单质朴只用石块草木略略装饰的小院,以及屋内板板正正的旧桌椅,以及墙上挂着的几幅张大人的墨宝,和一个老旧的博古架,上面却堆满了各式古籍与书籍。
“三殿下,请用茶。”张远将泡好的茶,双手端起放至慕容渊面前。这是清明雨前的新茶,而今放至如今,已然有些沉暗的绿,品质不算上乘,但配上这山泉烹煮的水,却也别有一番清香浓郁。
慕容渊轻轻拿起茶杯,轻呷一口,唇齿留香,“这大概是永济寺后山的虎跳清泉烹制的吧,尝起来别有一番滋味。”
“殿下聪慧,一口便知其中奥秘,可见殿下,是个注重生活之人。”张远面色淡然,面容俊朗,不卑不亢地道。
慕容渊闻言,一双黑眸此刻却是带着些明明亮亮的笑意,他与张远两人,一个一袭红衣官袍似火,清冷如同世界谪仙般不闻人间烟火。一个一袭青衣寥落,眉目俊朗,风流倜傥,世间翩翩公子如斯,都是数一数二的面容模样,又是不同的公子哥。
如今两个截然不同的人,如同旧识般,这般安静地一同坐在屋内赏雪煮茶浅谈,也是十分难得。
屋外,雪若白鹅毛,翩翩而飞,絮絮而落,这是今年的第二场雪,慕容渊离开府邸乘上马车的时候,这雪刚刚起,三片两片零碎的落。如今他坐在这,喝茶,浅谈,议事。不过数个时辰,透过花窗望去,屋檐黑瓦上早已铺了一层细霜般的银白。整个小院的树木盆景草地,早已被白雪薄薄覆盖,甚是纯净。
那炉火旺得很,蛇一般橙红的火星子贪婪地舔着黑色的铁茶壶,里面的茶水烧得冒气,咕咚直响。
两人谈了许久,末了,慕容渊双手作揖,坐着对着张远行了个虚礼,不解地问,“张夫子,既然事已谈妥,本宫便要离去。只是离去之前,本宫有一惑未解,不知当问不当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