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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漪捧着满满一托盘的黄白翡翠之物,跟随着时慕青慢慢往回走。今日时慕青所穿的衣裙乃是长公主亲赐的,必然美轮美奂。如今只见时慕青一语不发,面色清冷,似乎有着藏不住的心事,她只是惨白着一张脸,带着清漪一路快步往厢房的地方走去,心里却像在擂鼓一样的不安与慌张。
怎么办?她千算万算,也不曾想到这女眷们口中出使梁国的居然会是张远,更无法相信,如今的他,竟已成了大齐的左相。
怎么办?时慕青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她想起那个如鸟笼般锁着她的齐王宫,想起被慕容渊圈禁在王府后宅的日子,想起这样被拘禁的生活,内心已然是充满了恐惧。
如今的她,就像是离笼飞往青天与深林里自由自在的鸟儿,又如何甘心再回到那座冰冷的,森严的大齐皇宫。
张远,如今位及左相的他,是否会向慕容渊禀告见着她的事?会替慕容渊将她抓回去吗?
如果被慕容渊知道自己假死逃离,王妃假死私逃,这胆大包天的举动若是被有心人挖掘,如今慕容渊可是大齐新帝,那她的举动就是欺君之罪,此罪可灭九族,如今她只是想想,被觉得后背发凉!
就这样想着,她的手心已然捏出了一手冷汗。不得了,不得了,时慕青第一次觉得,心里这般害怕见一个人。又是这样觉得,自己虽然害怕见他,却又隐隐觉得,似乎得找个合适的时间,与他探探口风,看看他打的是什么心思。
时慕青就这样一边思索一边低头走着,却想也不想直直迎面撞来一袭红衣,那直接的力量,将她撞倒往后倒去,千钧一发之际,时慕青只觉得眼前人忽得伸出一条修长的铁壁,牢牢地从后门圈住她的纤腰扶住了她想要下坠想身体,她在下坠的慌乱住抓住了那件红色的官袍衣袖,轻轻一拉,就是将他红色的官袍衣袖撕裂了个大口子。
时慕青在清漪的惊呼声中,抬头看见张远那张放大在近处的俊脸,他此刻双颊微红,一双眉眼却是黑得透亮,清澈无比,哪有刚才那不胜酒力的模样。
时慕青见他那笔挺的俊眉一皱,将她拉起扶稳后,便将手臂从她腰后挪开。身体往后退去一步,拉开两人的距离,那双眉眼却是一直紧锁地盯着眼前的满脸窘态的女子,沙哑的嗓音轻声道,“南夫人,何事令你如此慌张?便是走路也不曾看路,竟能直直撞入下官怀中?”
张远望着时慕青闻言微红的双颊,以及紧咬的几乎见血的嘴唇,以及那双避开目光不去看她的眼眸,甚至到她手中紧紧无意识攥着的他官袍的一角,言语中带些戏谑与调侃,“怎么?如今南夫人,不仅默认了?此刻还抓着下官的官袍不放?”
时慕青本身心中烦躁,又因为如今撞到了帝位悬殊的张远,内心忐忑出神,一时半会儿没发现自己竟然死死拽着他的官袍不放。如今张远这般一提起,时慕青内心十分难受,连忙慌张松开了握住他官袍撕裂一角的那只手,退后三步拉开距离后,作揖行礼道,“民女惶恐,实非故意冲撞大人,撕坏大人的官袍的,请大人大人有大量,能够原谅民女可好?民女自当为大人缝补好官袍,也可赔偿大人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