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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迦连续两天没去穆温然家,晚上去白家吃饭显得心不在焉。
这天吃完饭门铃突然响起来,路迦帮着白母刷碗,白母去开门,看到来人颇为惊喜,拉着他坐到沙发上吆喝路迦:“路迦啊,你快看谁来了。”
路迦转头看了一眼,碗直接砸进水池里,溅了他一身水。
白母以为他们很久不见,忙叫路迦去洗手,安排两个人在客厅叙旧。
路迦坐在穆温然对面,两人久久没说话干瞪着眼。
过了一会儿路迦先问:“你怎么来了?”
穆温然弯了弯嘴角不语。
路迦把桌上的果盘推过去:“……吃水果。”
穆温然当真拿了一个橘子扒着吃,路迦嗅到橘子甜甜的香味,吞了吞口水。并不是想吃,就是莫名怂了。
白母偷偷观察半天了,见两个人都拘束,只能过来找话说,问穆温然的近况又交代路迦的近况。她以为两个人有三年没见生疏了,全然不知前几夜他们还依偎在一块,做缠绵悱恻的事。
路迦心里有点罪恶感,穆温然回国后他从没有和家里人提到过他,有意无意地绕过,一切都见不得光似的。抬头看了眼穆温然,发现他很耐心地与白母对话,那种愧疚感更明显了。
白母很欣赏穆温然,希望两个人今后有来往,说几句话就扯过路迦让他也说两句。
有什么好说的呢,所有的好话在那天晚上都说尽了。路迦又记起那晚激烈的情事,眼睛不自觉躲闪,他是真的怕了那夜的人。
无意间撞上那双似笑非笑的眼,路迦怔愣一下有点赌气地撇头道:“没什么好说的。”
白母吓了一跳,路迦性格开朗,说话却很稳重,从不会给人难堪,今天这样实在太少见了。她拍了下路迦:“怎么说话呢?”
路迦改口说了句“抱歉”,没有丝毫诚意。
“没事。”
穆温然轻轻拍了路迦的脑袋,手指滑过耳畔捏了捏。
白母没有看见,路迦却僵了。
白母见穆温然不介意稍稍放下心,倒是路迦的举动让她挂心,连续看了路迦好几眼。
穆温然只坐了一会儿就要走了,问路迦走不走,自己开了车能顺道送他回去。
根本不顺道。路迦憋了一会儿没敢说出来,点点头很虚伪地说了句“那麻烦你了”。
路迦在玄关穿鞋,白母和穆温然站在一旁说话,鞋穿好了他转头戳戳穆温然:“走吧。”
穆温然回头,手搭着他的肩膀跟白母道别。
天已经完全黑下,白母在门口给他们打光。路迦说手机上有手电筒,她还是不放心,灯光照着两人的背影,路迦和穆温然挨得很近,胳膊贴胳膊,下台阶时变换了位置,穆温然在后两手按着路迦肩膀走。
白母愣了愣关掉手电。她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刚才的拍头也是,那动作太自然了像做过无数次。他们家有两个男孩,从未有这么和睦亲昵的时候,更何况是长大以后。
走出白母视野,路迦悄咪咪往远挪,穆温然没管他。
穆温然把车开出来,路迦有模有样地说:“这么晚了就不麻烦你了,我家就在那边……”
“上车。”
“……”
最后路迦还是坐到副驾驶座上。
穆温然并不着急开车,侧过头问路迦:“躲着我?”
路迦否认:“没有。”
穆温然直接咬住他的唇嘬吮又问:“躲着我?”
路迦不敢回答了,眼睛盯着穆温然看。
穆温然捏着他下巴又吻下来,缠着他的舌头不放。
路迦垂下眼,睫毛扫到穆温然脸上。亲吻很舒服他找不到非要抗拒的理由,心安理得的享受起来。
穆温然咬他的喉结,算作惩罚。
开荤没多久的人实在恐怖,路迦怎么就不懂得怕呢,既然不怕又逃什么?
这问题没过多久就得到解答,穆温然开车路迦看窗外街景,不出几分钟就说:“我不是有意躲你。”
“是吗?”
“你做得太凶了。”路迦说着扯开自己衣领露出锁骨,“都是印儿。”
穆温然开车自然看不见,但知道路迦在干什么,不想被窗外的人看到,“把手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