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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咚——噼啪!”
一个人从将近十米高的地方掉下来,想要在这么极短的时间之内,改变下落的状态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梁布泉是直着掉下来的,自然也得是两条腿先落了地,紧跟着才是身子骨。他本寻思着从那么高的地方甩下来,两条腿骨还不得摔进腔子里头?但事实上,人类的身体要远比想象当中的结实,他在下落的过程中,有意地先让自己惯用的右腿着了地,所以这条腿承受的重量最大,几乎是不由分说地沿着膝盖瞬间向后折断,膝盖骨受了那股力量的挤压,一瞬间沿着皮下被挤进了他的大腿里头。
这么大的痛苦落到梁布泉的身上,反而却并不怎么觉着疼了,只感到自己的那条右腿仿佛是一瞬间被冰窟窿冻了个结实,又凉又麻,又涨又木,脚底下失去了重心,整个人像是慢镜头一样斜斜地朝着右边栽倒过去。
脚底下踩着的食人菌毯也是奇怪,它们放着梁布泉这好端端的肉身不吃,竟然在他倒下的一瞬间,仿佛一下子长出了眼睛和鼻子一样,迅速以他为界,让开了一大片空旷而安全的区域。
“噼啪!”
又是一阵脆响,梁布泉的整条右臂也叫自己给压得错了位,只不过相较于那条已经没有抢救必要的右腿,他的右臂还只是掉了环,找个稍稍懂点医术的大夫,就能再重新把胳膊给接上。
兴许是方才刚叫梁布泉给掏了嗓子,那杜老四现在正翻着白眼躺在地上一个劲地抽抽,梁布泉也不知他这是给摔得,还是叫他刚才的那一番神奇操作给害的,只不过这片绿油油的菌毯,也像是对待梁布泉一样地,在杜老四身下让开了一大片安全区域。两个人就这么半死不活地躺在地上,一个神志全无,一个社胳膊断腿。
这蘑菇……没吃我?
梁布泉小的时候没少跟同村的其它混小子茬过架,深知社胳膊断腿所带来的麻木感时间短暂,如果不能在有限的时间之内搞清楚食人菌毯不吃人的原因,等这腿和胳膊疼起来的时候,拿自己就真的只有是死路一条了。
想到这,他干脆是将那只已经压断了的右手撑在地上,咬牙切齿地把胳膊摆回了正位,接着又从方才掉下来的树干上面掰下来了一根看起来稍稍粗壮一些的树枝做拐,拿两手撑着牟足了力气站起身来。
赶等他小心翼翼又一瘸一拐地走到了菌毯旁边,那绿油油的菌丝竟然像是老鼠见了猫一样,又迅速地向后退了过去。
梁布泉不由得微微蹙起了眉头:“它们……怕我?”
见着梁布泉没能被菌毯吃掉,趴在树上的日本大头兵这时候也来了精神,也不知是哪个大聪明怪叫了一声,接着便有人跃跃欲试想要往下头跳。刘老太太跟梁布泉见状,连忙扯着嗓子劝他们不要轻举妄动,可是良言难劝该死的鬼,偏就真有那不怕死的,纵身一跃便从树上跳了下来。
可这地上的菌毯仿佛正在等着没长脑袋的傻子往下送粮食一样,这人的两脚还没等挨着地面呢,便叫无边无际的菌毯给吃了个精光,五尺来高的汉子就像是高台跳水一样,瞬间就在大地的上方蒸发了个干净,甭说是骨头渣子,在这片翠绿的碧波上面,就是连一丝涟漪都未曾溅跃出来。
剩下的那批还准备跳大树的大头兵见此,也立马是下意识地抱紧了树干,不敢在轻举妄动半分。这里头,也自然还有山崎忠义一个。
“梁先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当官的命贵,他抱着大树的力道比任何人都要重,五根手指头甚至都已经抠出了血来,“为什么你跳下树没有问题,而我们的人却会被下面的植物吃掉……莫非……就是你种植了这些可怕的植物吗?”
万幸这会儿那些个大头兵正在一心一意地抱着大树不敢撒手,否则单凭这日本军官的一句话,那些个大头兵但凡能腾出手来,都得给梁布泉打成筛子。
梁布泉心道:我种你奶奶个爪子,老子要真有这个本事,就他娘的应该把这玩意种到你们的指挥部里,让这玩意把你们全给吃个骨头渣子都不留!
可这菌毯为啥不吃我和杜老四呢?难不成……是因为杜老四吐出来的这些个黑血?都说邪物精怪就怕秽物,就梁布泉现在身上的这股味,比用炸药蹦了茅坑都有过之而无不及,难不成这些个玩意不是怕我,而是嫌弃我身上的这些个脏血?
想到这里,梁布泉立即就稀里糊涂地从身上抠下来了一块黑血放在指尖,正当他想把这黑血弹到菌毯里的时候,却无意间又抬眼瞥见了趴在树上的王彪。
他手里拿的是啥玩意……那是……我装着蚂蚁的酒葫芦?
我日他个奶奶的,这帮佛爷的手脚是真他娘的不利索,自己人的东西他都要偷?
“喂!我日你个祖宗,你拿着老子的葫芦干什么玩意!”
心里头气急,梁布泉是张口就骂,“狗改不了吃屎,你把手从瓶塞子上拿开,那葫芦不是你能照量的东西,听没听见我说话,你他娘的……你他娘的别把瓶塞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