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回 再遇赵瞎子(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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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老四就这么叫一群卫兵给五花大绑地送进了山里,梁布泉扶着半昏半醒的贾镜在后头跟着,有意想要跟旁边的卫兵过个话,可是两旁的人马活像是耳聋眼瞎,那目光里头就只有往前走的路,压根没用正眼搭理过梁布泉。

上赶子不是买卖,你不理我,我还不理你呢!

梁布泉这功夫实际上也没那闲心思去搭理别人的事,杜老四的死活现在有赵老瞎子保着,他横竖都出不了太大的差错。城里头是遍地狼藉,也认不清楚那地上躺着的,那些是城里的守将,那些是张洪山的兵。他就看见满眼的硝烟残砖里头,到处都是被炸碎的尸块,和伏在尸体旁、瑟缩在墙角里满脸是血高声哭嚎的老百姓。

人心都是肉长的,他的眼里是真的瞧不了这个。按说这场战争不是他牵的头,他也从始至终都没动过一个枪子,可是心里头却是没来由地泛起了一阵酸楚。这手扶着贾镜,不自觉地就脱离了队伍,朝着一伙抱在一起的老人和小孩走了过去。

他抹了把眼泪,从兜里掏出了块指甲盖大小的金豆子,心说旁的事咱也做不了,多少能给他们点碎金子,也当是替他大哥熟了场罪过了。

可是这手里捏着金粒子,刚要递到这对可怜人的手里头,身后的赵老瞎子突然就扯着嗓门爆喝了一声:“小兔崽子你干啥?”

梁布泉听得一愣,心说我还能干啥?你们杀了这老些人,这都是造孽啊,我这是给你们赎罪呢,我还能干啥?

这头刚要梗着脖子对付两句,两个膀大腰圆的卫兵当即是走到了他跟贾镜的旁边,一个人拎着贾镜,一个人架着梁布泉,不由分说就给他们往大部队的方向扯。赵老瞎子走在队伍当头,那嗓门高的像是破锣,嘴里还不干不净地骂:“娘个蛋的,混他娘的江湖混成个什么奶奶样?儿孙自有儿孙福,你他娘的自己是个泥菩萨,还管着蛤蟆能不能让水呛死?长能耐了你?谁他娘的让你自己瞎走的!”

这老汉也不知是从哪来的力气,一路走,一路骂,直到进了大山里头,这才总算是住口歇声,给梁布泉留下了喘息的余地。

梁布泉说了:“我说老瞎子,你一开始可不是这样的人啊,那群老百姓有多惨你看不见是吧……也对,你是真的看不见!我看你啊,不但眼睛瞎了,那良心也让猪油给她娘的……”

“去你奶奶个孙子,你长能耐了?敢教训起老子了?”

不等梁布泉回完嘴,那赵友忠又是扯着脖子骂了起来,“你兜里揣着多少金子?城里有多少老百姓?你给了这个,那个看着不眼红?钱是她娘的祖宗,也是她娘的王八蛋,你把那金子掏出来,余下的百姓转手就能给你撕成渣子你信不信?这段时日,你这江湖路是他娘的怎么走的,老子就纳了闷了,梁文生不傻不呆,我也不至于是那一身的善心不长脑子的饭桶,怎么就带出了你这么个不知好歹,看不清形式的蠢东西!”

“那就干看着他们在城里头等死?是谁炸了城,是你们!王八蛋,你说我傻?我他娘的宁愿做那样的傻子,也不像变成你们这样的屠夫!”

“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在这跟我装不明白呢?”

赵友忠冷哼了一声,举起个拳头,示意部队暂歇。自己则拄着盲杖一瘸一拐地走到了梁布泉的身边,这老瞎子的眼睛分明是一片惨白,本该是看不清东西了吧,这家伙也不知是什么夺天造化的本事,竟然绕开了手下那一批士兵,径直走到了梁布泉的身边,抡起了手里的盲杖,照着他的脑袋就劈头盖脸地敲了下去。

梁布泉心里头不服,抬手就挡,可是瞎老汉手里的盲杖却像是长了眼睛,那棍子在即将抽到梁布泉胳膊的时候竟突然之间朝着旁边一歪,原本的劈势突然就变成了横削之势,后者没有防备,大腿当即就让这老汉给抽出了一道血印子。

“哎哟!你咋又打人!”

梁布泉疼得直叫唤,捂着大腿又朝着老汉的眼前摆了摆手,“你这老骗子,又在这装瞎呢是不是?白眼仁里放的是啥?是不是把生鱼鳞给贴到眼睛里头了?”

古早的骗术里头,倒真是有将鱼鳞贴在瞳仁上扮演瞎子的手段,这种手段后来叫刺客和东瀛的忍者学了去,将之神化成了一种叫做易容术的东西。实际上所谓的易容术真有那么神奇,能把个男人给变成女人,把个老人给打办成小孩吗?无非是当初的探子为了方便收获情报,而对自己做出的种种不太引人注目的乔装扮演而已。

可仔细看来便不难发现,那赵友忠的眼珠子,当真已经是浑浊一片,压根不像是贴了什么外物的样子。

后者也冷哼了一声,做实了梁布泉的判断:“老子教你的东西,全都他娘的忘到耳朵后面了是不是?闻字诀都有一只狗鼻子,没了眼睛又怎么着?老子还有鼻子,老子眼睛下头的东西,照样能帮我找着道!到他娘的是你,跟老子学了一溜十三遭,学的都是些个啥?你在外面也混了这么长时间了,难道还看不明白现在的华夏是个啥样的情况吗?”

“啊?”

梁布泉的眉毛一拧,刚才不是还说老百姓呢吗?现在咋又跟我谈上国事了,我就一普普通通的农民,国事这玩意,跟我有啥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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