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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能听到我说话吗?你再动一下我看看?”
姚三娇说是说走了,但其实没走出多远又摄手摄脚的摸回了莫屈的房间旁,蹲在莫屈窗户下竖耳偷听着屋里的动静。
于是,便被她听到了莫屈继续在那自言自语的声音。
她自然不知道莫屈这是在跟那颗怪鸟蛋说话,一时只当莫屈这精神状态越来越堪忧了,不由得摇头轻叹一声,愁眉苦脸的走了。
“看来刚才只是我的错觉,这颗蛋根本没有动,想来也是一颗坏蛋,再也孵化不出来了吧?”
自顾嘀咕了一番,莫屈把怪鸟蛋扔回了枕头旁,自己也双手枕在脑后,跟着躺在了床上。
看着床顶,想着姚三娇刚才发自肺腑的一番言语,莫屈心窝没来由一阵暖意涌起,这多日来的悲凉也散去了些许。
“师娘是个好人……”轻轻呢喃了一句,近两个月来的疲惫似乎在这一刻一股脑子的涌出,莫屈慢慢合上了双眼,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莫屈翻了个身,习惯性的往自己胸前一阵摸索,还以为莫狼和从前一样趴在他的怀里呼呼大睡。
但,他的手什么都没有摸到。
最终,无力的垂了下去。
与此同时,梦中的他也微微皱起了眉头,露出了一丝痛苦的模样。
然而,这个时候,那颗怪鸟蛋却忽然诡异的自己骨碌滚动起来,仿佛长着眼睛般,一路滚上了莫屈摊开的手掌里。
莫屈顿时有如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紧紧的握住了手中的鸟蛋。
随后,拧成一团的两道剑眉才逐渐舒展开来,面上露出了一个如释重负的笑。
这一觉莫屈睡得实在够沉,那怕傍晚时分福满跑来拍门叫他吃晚饭他也浑然不知。
然后又过了很晚,姚三娇捧着一盘糕点也来到了他的门口,拍门也还是没有人回应,无奈只好把糕点放在莫屈门前,回房睡觉去了。
待得莫屈再睁开眼睛时,天色已是黑得不像话,鱼虫堂里万籁俱寂,似是所有人都进入了梦乡。
看了看手中紧紧握住的怪鸟蛋,莫屈面上一阵茫然,虽然有点不解,也只当是自己睡觉时胡乱抓住的了。
把怪鸟蛋随手扔回枕头旁,莫屈起床伸了个懒腰,轻轻拉开了房门,待看到自己门前放着一盘糕点,不由心窝又是一阵暖意涌起。
然而,最后他并没有去吃这盘糕点,而是把它放在了桌上,掩门离开了鱼虫堂,一路出了万兽教,到了醉怡情酒楼。
两个月了,这夜半到此喝宿醉的酒,仿佛已经融进了他的血液中,成为了一种习惯。
只是让莫屈意外的是,他刚一走进酒楼,却发现昨夜那个与他一起宿醉的白衣少年人早已在这里自斟自饮了。
看到莫屈进酒楼,那白衣少年顿时对莫屈投去了一个微笑,仿佛遇见了熟人般轻轻点了点头。
然而,白衣少年那一张绝世的容颜,不过是轻轻一笑,已是让莫屈莫名一阵晕眩,呼吸急促,如果不是及时扶住门框,险些都要脚步踉跄。
“这人长得真的是太可怕了,连我这么个男人都把持不住,如果换作是那些春心动的姑娘家,那还得了?”莫屈心下凛然,出于礼貌,还是对着白衣少年微一颌首,算是回应。
于是,这一夜,还是有一个人和莫屈一起宿醉,彻夜不归。
然而,让莫屈万想不到的是,此后连着三个月,他都能在同一个时间,同一间酒楼,遇上这个一起求醉的白衣少年。
在这三个月里,莫屈和这白衣少年相安无事,二人都只是默默喝着自己的酒,甚至打从第一晚言简意赅的一番交谈后,彼此间便再也没有开口说上过一句话。
他们每晚第一眼见着对方,也只是如同多年老友般微微点头示意。
然而,这三个月后的一个夜晚,一切悄然发生了改变。
“公子夜夜醉生梦死,不知所为何事?”因为,突兀的,那白衣少年忽然开口说起了话。
此刻已是三更,章汉早已离开,酒楼里只有莫屈和白衣少年二人,莫屈自然知道,这白衣少年的话是在问着自己。
这连着三个月都一起求醉,莫屈只觉得自己和这个白衣少年人之间建立起了一种微妙的感情,看似彼此很疏远,其实又挺亲近。
他忽然没有这么抗拒和人说话,开口反问道:“你也夜夜醉生梦死,不知你又所为何事?”
白衣少年一阵沉默,好一会才用力握紧手中酒杯,语气略哑的说了一句“痛失至亲”,然后仰脖咕嘟一声就喝光了杯中的酒。
闻言,莫屈手上一松,手中的酒杯“哐啷”一声摔碎在地,洒出的酒水溅湿了他的鞋尖。
随后,他爹娘在五个月前惨死的一幕再度从他脑海浮现,两行泪水便无声沿着脸颊滑落。
过了许久,他重新取过桌上一个酒杯,给自己又倒了一杯酒,哑着声音说了句“我也是”。
语毕,一仰脖,一杯酒也悉数入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