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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柚白也没想到,她说了那么多话,没把谢延舟气走,就这么一句话,房间里就只剩下她一人了,“砰”一声,关门的声音刺耳尖锐,门合上的时候,似乎连带着整座小楼都跟着颤了颤,她闭上眼都是他铁青的面孔,她弯唇笑了笑。
谢延舟一出门就撞上了沈一远,沈一远邀请他:“喝一杯?”
谢延舟沉闷地喝酒,一仰头,将杯中的烈酒闷下,试图压下胸口里不停蔓延的躁意,但酒精却更像助燃剂,灼烧得让他觉得怒到生疼。
他时常不知道她说的话里有几分真意,她说她不会游泳,但再相逢,又熟悉水性,正常来说,熟悉水性的人并不会晕船怕水,但她又明显晕得很难受。
沈一远带他来打麻将的,局也不是他组的,是圈内几个投资大佬拉的,两张麻将桌子,一堆男人和一堆女人。
谢延舟心情不好,便没过去应酬,连人都没认全。
过了一会,他才知道沈一远是来搞事的。
他闷头喝了好一会酒,天色渐渐暗沉,庄园里的灯都亮了起来,雨雾缥缈,他想起还在房间里难受的闻柚白,招手让人过来:“去看下闻小姐,看她好些了么?”
侍者很快就回来了,微微皱眉:“闻小姐说她正在睡觉,让人别来打扰她,尤其……是您。”
谢延舟轻哼一下,又灌下一口酒,只觉得自己这几天在欠虐,她都不愿意理他了,刚刚还故意说这种话来气他,他却一直惦记着她的不舒服,甚至,现在还想放下这些人,回去陪她,就算她想睡觉,不愿意他陪着她一起睡,他就在一旁看着她睡也好。
他又坐了一会,刚想回去,却见有人推门进来。
那人没再穿旗袍,只穿了一身简单却又舒适的毛衣长裤,外面甚至还裹了一件羽绒服,将她婀娜的身姿遮掩得严严实实,大概是怕冷,还戴了一个毛茸茸的帽子,像一只臃肿的胖熊。
谢延舟一开始还没认出这就是刚刚还说她不舒服的闻柚白,但那人一进来,室内的暖光打在她的脸上,不施粉黛,却也妩媚动人,甚至还有几分不经意的慵懒,她环视了周围人一眼,看见了沈一远,她露出了笑容。
沈一远也朝着她招了招手,轻笑着:“闻律师,你进来吧,坐这边。”
闻柚白走了过去。
沈一远身边没坐其他女人,但桌上的其他人身边都搂着女人,闻柚白的视线自然地和她们对上,这几个女人也露出笑容,只认为她是沈一远的女人。
沈一远低声在她耳畔介绍道:“这几人都是附近的学生,你是不是不喜欢她们?”
闻柚白并不躲开他呼出来的热气,她微微拧眉:“谁说我不喜欢她们的?我跟她们难道不是同样的么?何况,她们目标明确,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你们拿钱买,她们拿青春的时间陪,难道你们就比较高贵了么?其实每个人都喜欢钱,爱财,你们拿钱贪图人家年轻人的美色,更……”
她话不用说满,就足以让人明白她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