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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冬旭日,雪光耀眼。
衣衫淡薄的少年走上坡原药田,迎来的柳江君看着少年,提着水壶,背篓里装着割药的农具。
“陆小哥,你这是?”
上到坡原药田的陆青云脸上依旧洋溢着真诚的笑容,说,“想着这几日是柳兄你肯定找不到采药工,便来帮帮忙,年岁将至,早些采收完你也好早些和家人团聚。”
柳江君赶忙摇手道:“这怎么行,你能将这一垄铜芸草按通价给我便已经是帮我大忙了,怎么还能让你下地干活,你就在旁监收便是。”
陆青云知道柳江君是执拗的人,笑了笑道:“下了地才能更好的监收,你说是与不是。”
听这话柳江君自然没了言语,接过水壶,只好作罢,二人走到田间,周老汉见到东家和少年,便磕掉烟末,将他那榆木疙瘩做的烟杆别在身后,起身挽起裤管,撸起衣袖,拿着磨的锋利的镰刀,走到田地间。
“小柳东家,药桩留多少在地里?”
一般来说这收割铜芸草,对药商来说最好是平地割,毕竟是花了银钱,一寸桩是一寸金,别小瞧留桩,留高了桩就要少卖钱,留少了田地主人家不干,若是留的桩高,田地主人家还能后续赚一笔铜芸根桩钱。
柳江君下意识看向身旁的陆青云,瞧着少年将背篓放下,卷好裤管和衣袖,拿着扁嘴刀下了田地,割药动作娴熟流畅,一刀下茎股平整光滑丝毫不拖泥带水。
少年拿着砍下铜芸草对着周老汉说道:“有劳老哥,按这个来。”
站在田边的柳江君瞧着田里的根桩那是与田地齐平不由愣住,周老汉说声得嘞便拿起扁嘴刀,同样是一刀起落,根桩与地齐平。
对于眼前的少年柳江君不由心生佩服,招呼着小童柳安一起下了药田,四个人,两个割药娴熟快捷,两个笨手笨脚,留根一指,少年和周老汉几乎是手起刀落,整整齐齐,砍五株,柳家主仆才砍一株,到了最后只好和柳安放弃割药,转为装药码药。
三百六十一株,小半日功夫就收割完毕,二人休息片刻又帮着装匣填码,午时左右四人也顾不得吃食,离了根的铜芸草若不及时装匣封存便会流失药性。
正午过后,未时上下,满头大汗的柳江君才松了口气,药田里的铜芸草全部收割完毕唯独留了石桌旁的一株未割,这一株正是昨日夜里陆青云摘叶泡茶的那一株。
柳安在旁边嘀咕道:“公子这还有一株没采。”柳江君听这话瞪了小童一眼,正要教训时,周老汉又拿出他那杆榆木疙瘩的烟杆抽了起来随后说到。
“娃儿啊,这是铜芸药农和药商之间一条不成文的规矩,药商收割若是田地留一株便是相中了主人家,明年还来接着收药。”
柳安挠了挠脑袋似懂非懂,道:“是要陆大哥明年不卖给我家公子,那是不是就要把这株给拔了?”
周老汉哈哈笑着点头道:“对,田地主人家要是不同意就会当着药商的面儿砍了独株,毕竟药农看天吃饭,药商也是如此,每年行情都不同,主要还得看卖家和买家的意思,你想想,要是陆小哥明年的铜芸长势不好,小柳东家还买不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