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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的斋饭过后,天色已是完全亮了起来,这时有个寇府的家丁走入了斋堂中,冲着四夫人喜媚拱手道:“启禀夫人,您吩咐的准备的东西,小的们已经准备齐全,现在马匹和一应行路的事物,都已放到了正门外面。”
喜媚起身道:“行了我知道了,你们几个从半夜忙碌到现在也都辛苦,吩咐下去每人到管家那里支二钱银子,就去歇着吧。”
那家丁赶忙谢过了喜媚的恩典,兴高采烈的离开了。
喜媚这才转过头对着朱刚烈和金蝉子说道:“两位长老,下人们已经将东西准备好了,不知两位长老......”
金蝉子起身道:“阿弥陀佛,贫僧谢过施主厚赐。”
喜媚推辞道:“长老说得这是什么话,沙长老会陷在百眼峡中,说到底也是为了替我家老爷去寻药引,怎么算都是寇府亏欠在先,如果两位长老吃好了,咱们这就往前门去吧。”
话音方落,就见朱刚烈和金蝉子一齐站起了身子,喜媚这才当先领路,领着两人往寇府大门的方向走去。
寇府大门外,四匹骏马被马夫牵着,整整齐齐的站成一排,每匹马儿背上两边都挂着鼓鼓囊囊的行李。
平日里各自关在马棚中倒还不怎么明显,这是紧挨着站在一块儿,就愈发凸显出龙马敖清尘的不凡,不但骨架比其他马匹大了足足一圈,整个的精气神也显得鹤立鸡群。
寇府上专门养马的马夫,这时候是围着敖清尘左三圈右三圈的转来转去,满眼里都是浓浓的不舍,时而偷摸的往前走上几步想要凑上前去,可是见敖清尘一扭头看他便又赶紧讪笑着退后,倒不是说他连摸都舍不得摸上一下。
实在是这马夫先前在马厩里吃过敖清尘的大亏,有一回趁着马厩四下无人,偷偷默默的想要骑一骑这神骏的白马,可是还没等凑上前去就挨了一马蹄,差点把他的老腰都给踹断了。
若是换了其他马匹,他早就抄起铁链子皮鞭一顿招呼了,偏偏这白马实在是神骏的令人舍不得下手去打,再加上又是府上那几位大和尚的坐骑,他区区一个马夫也不敢真的上手用强。
后来退而求其次,心想着这白马他是没得念想了,可也不能就这么白辛苦一场吧,于是打起了歪主意,从别的马栏里牵了几匹他自认为模样端庄的母马过来,又偷偷摸摸的在敖清尘的草料中混了些马儿配种的药物,就想着即便留不下白马,也能留下些优良的种下来吧。
可偏偏那草料敖清尘照单全收了,却一点动情的迹象都没有,这马夫可不知道敖清尘乃是传说中的龙马,对付普通马儿的药料在敖清尘吃起来,也就是添了些下饭的佐料罢了。
更不要提敖清尘本是匹母马,现如今的相貌不过是为了遮掩本体的幻术,那些个马夫精挑细选出的母马又怎么能被她看在眼里。
一匹匹马儿进了敖清尘的马栏,连靠都不敢靠近,更不要提做什么羞羞的事情了。
一来二去倒把个寇府上的马夫给折磨的日渐消瘦,原想着几位大和尚没有离府的迹象,安慰自己日子还长着呢,活人还能叫尿憋死么,多活动活动心眼总有办法对付,谁知道昨个半夜突然管家突然派人来吩咐,让马夫给这白马喂足了草料,显然是要上路了。
故而这才会有了现如今的作态。
敖清尘却是不知道身边这绕来绕去马夫的复杂心态,她这几日虽然看起来吃住不愁,但是真正过得未必就比先前在荒漠中风餐露宿来的舒心。
算起来自从猴子在盘丝洞中受了蛛妖老祖的暗算昏迷后,已是许久没有去看过他。
最初一天,敖清尘还在庆幸没了猴子的唠叨耳根子清净,再有一日就觉得有些不大适应,等到第三日时仍不见猴子过来,心中竟然开始莫名的慌乱起来,总算是期间朱刚烈来过一趟看望,敖清尘这才没有挣断锁链跑去查看。
不过也不知是朱刚烈疏忽了,还是不愿意敖清尘跟着担心,期间来过的几次都有意无意的漏过了猴子的现状,只是说大家一切安好,让敖清尘趁着这段时日在马厩中好好歇歇身子,等过些时候离开地灵县恐怕又有段时日衣食无着了。
偏偏敖清尘又是个面皮很薄的姑娘家,心中即便挂念的再紧,也不好直接问朱刚烈“猴子这几天怎么不来看我了”,偶然有几次鼓足了勇气旁敲侧击,也被个老奸巨猾的朱刚烈给轻飘飘带了过去。
后来朱刚烈渐渐被四夫人喜媚缠住,来马厩的次数就愈发少了,而金蝉忙着为猴子祛毒更是一次没来过,弄得敖清尘每日心神不宁,有好几次赌气似的要用掉自己头顶上悟空留下的那根金毛,可偏偏真要动手时又实在是舍不得。
只能每日深夜如怨妇般,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对着额头的那根金毛悄悄埋怨着什么。